不管安寧願意還是不願意,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是被安素一大早就從暖和的被窩裏挖了出來,直接丟上了傅家送孩子們去學校的私家車。
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不但是一臉沒睡醒的憔悴模樣,而且還剛剛經曆了十歲覺醒那道管卡,虛弱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來一樣,安素又怎麼可能是不心疼,不想讓兒子好好呆在屋裏把身子調養好了再回去學校上課的!
可他就是再心疼,再無奈又能怎麼樣?傅家現在的大家長是傅鴻煊,自己不過是他養在後院裏一個不得寵的男人罷了。要說特別,估計就隻有他曾經為傅鴻煊生育過一個兒子這件事了。更何況,現在安寧又沒有覺醒獸魂,他就是想去傅鴻煊那裏為安寧爭取些利益,也沒有開口的理由。隻能是傅鴻煊說了什麼就是什麼,忍著心疼,讓兒子按照父親的話去做罷了。
“喲,安寧還是真是個好學的孩子呢!”
就在安寧坐在後座數了無數次豆子,腦袋幾乎沉的要垂到膝蓋上以前,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把他刺了個激靈!不但腦子裏的睡意跑了個精光,就是後背上,也跟著竄起一陣白毛汗來。
安寧小幅度的轉了轉眼珠子,一下子就看見了此時正站在車下的一對母女。單憑姿色講,這兩個□□的尤物,要是放到他之前的那個年代,回頭率不說百分百,就是七八成也是有的。再加上這兩人似乎又都是很會打扮,懂得隨時利用自身魅力來釋放雌激素的主,此刻圍在車子周圍的男男女女,幾乎都尋著聲音將視線黏在她們身上拔不下來了。
安寧暗自咬了咬牙,他現在畢竟不是原裝貨,不知道這兩個人和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是否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也不敢貿貿然的開口,隻能裝作沒聽見。畢竟外麵不是還有一個安素麼!有哪家的爹娘看見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能忍住不還口的。
“喲,我剛才看你反應挺快的,怎麼不說話呀?你溫莎阿姨是吃人的老虎不成!”溫莎仗著自己是長輩,這些年在傅鴻煊麵前又得寵,著實沒怎麼把傅家的一幹小輩們放在眼裏。想著傅家上下,除了傅鴻煊正妻那一支,哪個是沒受過夾槍帶棍的挖苦的。
“溫莎,安寧昨天才剛剛經曆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場考驗,現在整個人還虛著,有什麼話,你還是跟我說吧。”安素的聲音就像是他的人一樣,帶著一股子柔軟和煦的味道,但從他字裏行間表露出來的意思,聽在耳朵裏可是一點都不軟。
“我聽說了啊!我這不就是聽說了,所以今天看到安寧這麼快就要回到學校去上課,感到驚訝,才好心問一嘴麼。”
“是啊,我媽媽真的是好心。你們看,安寧現在的臉色可不怎麼好呢!莫不是叔叔你知道安寧覺醒不了獸魂,就要逼著他努力急著去發展別的出路麼?”站在溫莎身邊的溫涵聽見她媽媽這麼說,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看安寧,再看看安素,最後擺出一副大家都知道的表情。可不就是要引著大家的思路往歪了想呢麼!
“去上學,是我自己要求的。”安寧從前跟著他家老頭子的時候,可是沒少見到各式各樣的奇葩,哪能聽不出這兩個花瓶是故意來找自己茬的!
溫涵顯然是沒想到平日裏一直都不念聲不念語的安寧,今天竟然敢主動接自己的話茬,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扯著溫莎的袖子嬌嗔道,“媽,你看,我就說麼,作為咱們傅家這一代中最勤奮的孩子,肯定是不會隨便耽誤學校的課程的。”
“嗯,涵涵,你看,人家安寧那麼小就那麼懂事了,你也要記得多和他學習啊。”溫莎哪能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在一個不受寵的孩子麵前落了下乘,自然是要主動幫她找回場子。
“嗯,媽,人家記住了!”
安寧是不知道周圍的人此刻聽了溫涵這嗲聲嗲氣的語氣作何感想,反正他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恨不得馬上跳出去把她掐死了清淨。
“阿姨你這是說哪的話,涵姐姐年紀比我大,不說學識,就是生活閱曆什麼的,肯定也是比我多的,我跟她學習還學不過來,身上有什麼是能讓她跟我學的!”不就是比嘴皮子麼,你爺爺我別的沒有,這還比不過你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再說了,阿姨你看,涵姐姐長得這麼漂亮,就是將來她在學術上沒有什麼成就,單憑著這張臉,也能過上比我強百倍的日子。你說,我這顏值差的,還不得多努努力,省的將來喝西北風都困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