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就是動作再快,趕過來也需要十幾分鍾的時間,等他和諸昊焱衝進急診室的時候,被強按著注射了某種未知液體的安寧已經出現了休克現象。
諸昊焱見狀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上手就把一旁還要撲上來的大夫揪住了脖領子提溜起來,送上一記老拳。修煉獸魂也許他不是那麼在行,但打架這種事,他可是門兒清。尤其怎麼打人疼,往什麼地方打既能傷人又不會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什麼,他可是記得牢牢地。
不過,在醫院這種地方動手,僅僅就憑諸昊焱和柯克兩個人的力量還是有些太過薄弱了,沒幾分鍾就落了下乘。而且,經他們這麼一鬧,不可避免的引來了醫院的保安和其他醫護人員。
孰是孰非根本就不是現在應該爭論的內容,安寧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靠譜的大夫。柯克作為一名醫者,哪怕他此刻再不希望懷裏的孩子還要經過這些人的手,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讓他換個地方來救人,隻能再賭一次。
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有人悄悄離開了這間急診室。
後麵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好在輸液被及時製止了,安寧休克的實際時間也沒有太久,在第二次的兵荒馬亂之後,終於被打上了綜合的藥劑,唯一遺憾的是,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是個未知數。
這樣的變數將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這次的事情並不是發生在隱蔽的地方,幾乎前腳事情剛剛鬧將起來,後腳就有人將醫院裏發生的事情經過整個上傳到了網絡上。一石激起千層浪,民眾對於這種發生在別人家的事情可是最感興趣的,就是有人想動用人脈將這件事翻篇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況且,這次,無論是躺槍了的諸家,還是已經深受其害了的傅家,都不想輕易就把這一篇揭過去。
和諸昊焱不一樣,傅鴻煊幾乎是在聽說了整件事以後,就大概鎖定了懷疑對象。不,應該說,這次的事,根本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他現在不過就是缺少讓她認罪的證據罷了。
傅鴻煊輕輕撥弄著窗口邊一株綠蘿的葉子,視線落在不遠處幾個匆匆而過的身影上——娜提雅維達,看來,是我的縱容,讓你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竟然將觸手伸出了傅家的後院,把腦筋動到了不該動的地方,就要做好破釜沉舟的心理準備。這一次,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麵對突如其來的禁足,娜提雅維達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隻是告訴負責來傳話的吳可,她想見一下傅鴻煊。
吳可輕輕的向後退了兩步,又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更低些,“傅先生說,他現在不想見您,希望您能夠借著這次禁足,好好冷靜一下,在適合的時候,他會親自來見您的。”
“適合的時候?”娜提雅維達嗤笑一聲,“適合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是安寧醒了的時候,還是那個小畜生死了的時候?”
吳可將身子彎得更低一點,如果不是覺得太過失禮了,他甚至想伸手掏掏耳朵,把剛剛聽到這個瘋女人說得話從耳朵裏掏出去。聽聽,她這是說的什麼瘋話!是該一個大家的主母夫人說的言論麼?善妒,不愛惜自家下一代的子嗣,傳出去,就是她自己不想要臉麵,傅家上上下下還要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哪能隨便就讓人戳了脊梁骨!
“說話,你啞巴了不成!”吳可越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娜提雅維達就越是感覺到憤怒。安素和他那個小崽子到底有什麼好,直的傅鴻煊能夠為他們做到那麼多!“回去告訴你的傅先生,我要見他,現在就要見!”
“是,夫人,我現在就去幫您轉達。”吳可說著,又向後退了一步,直到一隻腳後跟碰到了身後的門檻,就趕忙轉身消失在了娜提雅維達的視線裏。至於對方想要他轉達的話,抱歉,出來的時候傅先生就已經交代過他,無論夫人說了什麼,甚至發了什麼瘋,都不用告訴他,隻管禁了她的足就好。
和傅家幾乎是死水一灘一樣的情況不同,諸家這時候,以褚夫人為首的眾人,已經全部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這次發生在安寧身上的事情,看起來雖然不過是一起沒能成功的謀殺,實質上卻是將諸家也一起挑釁了!也就是柯克出現的及時,不然這時候,在主流媒體上被抨擊的,肯定跑不了他們諸家。
是誰,誰這麼大的膽子,做了這麼一場局?
想要知道答案的,可不止是柯克和諸昊焱母子兩個。
日子一天天過去,幾乎所有涉及到這件事的人,都被叫出來問了無數次的話,甚至連那天叫了安寧出去談話的數學老師,和把消息透露給諸昊焱的人都沒能躲過去。可是這些人被諸家像過篩子一樣,挨個過了一遍以後,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還是柯克在和警方提取學校和醫院錄像的時候發現這兩個地方的攝像頭都被人動了手腳,該拍的什麼都沒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