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當然!”
“那你敢……主動麼?”君霖的唇小心地摩挲著被酒氣染紅的臉頰,“敢麼?”
文弘露出個多大事的表情,他跟君霖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有什麼可害羞的!
他“啪”的一下,像死魚一樣摔在君霖身上,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君霖的眉心,聲音帶著絲絲期待和歡快:“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說。”程易的聲音微啞。
“我不要當寵臣,我要當權臣,可以麼?”
“……兩個不矛盾,都可以。”君霖沉思片刻,“兵權我無法放給你。除此之外,我會漸漸給你權利,讓你像其他大臣一樣,讓眾人逐漸忘掉你的身份。”
文弘因為君霖的認真,又笑起來。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此刻卻又想,還有什麼好問的,君霖什麼都替他想到了,隻要君霖心裏想著他,他又何必再讓君霖說一遍承諾。
承諾這玩意,心裏沒有,說幾千遍也不管用。心裏有,不用說也管用。
他低頭含住君霖的唇。這是他的第一個吻,略顯笨拙,但對於君霖來說,卻又高明的很。
君霖還吃驚地瞪大了眼,隨後本能地不想讓文弘掌控而主動地咬上文弘的唇。上下牙使勁一磕,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裏。
文弘幾欲瘋掉:“你你你咬我作甚?”
“是親!”君霖嚴肅糾正。
“你怎麼這麼笨,總也學不會!”文弘頭疼,“你真的沒和他人……”
“沒有。”
“那咱倆也三次了,你怎麼還不會!”
文弘不屑的眼神,讓君霖臉色不自然地轉過頭。“就一次。”
“什麼?”
“沒什麼。”君霖想了想,還是覺得是文弘錯了,他是對的,因此理直氣壯道,“朕從書上見過,就是咬,不然不疼不癢的含著做什麼?”
“……”這讓文弘怎麼解釋?
“你一直都是看書?”這事書上能學的來?文弘想了想,他看3d島國片,也不覺得能把其中精妙全都學會。
君霖氣的甩袖子:“朕也做了練習。”
“怎麼練習?”文弘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朕……”君霖突然說不下去了。文弘一直追問,而且語氣越來越不好,有走人的架勢。君霖隻好說出來,“朕跟你的畫像練習。”用“朕”來撐起他尷尬的尊嚴。
想到君霖咬他畫像的模樣,文弘捧著肚子在石桌上笑的打滾。君霖伸手護住兩邊,不讓他滾下去。
等文弘笑的臉都僵了,他才壓下去惱羞成怒的火氣,口氣生硬道:“我們去屋裏,床已經鋪好了。”
文弘拿腳勾住他脖子:“屋裏太熱,我喜歡頭頂上的紅燈籠。不然,我們這裏?”
“好。”
文弘滿意地閉上眼。君霖掰開他的腳,將他按到在石桌上。他全身盡量放輕鬆,等了半響也沒等到君霖的動作,反倒聽見一聲巨響。
他睜開眼,驚詫地看著屋門應聲而倒。君霖收回腳,正試著把大床豎過來,從門口穿過去。
文弘眼裏的驚詫,瞬間變成了惱怒。
君霖將他拉下石桌,將石桌搬開,把大床放到樹下,又把剛才落到門口的錦被拾起來,放到床上。
“你既然喜歡紅燈籠,咱們就在這兒。”君霖抹汗。
文弘也抹了抹汗:“我又不喜歡了。”
君霖不耐煩了,怒斥:“有完沒完,要不要朕把你當紅燈籠一樣吊起來。”
“……床就很好。”文弘自己爬上去,“我們不要那麼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