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銀子,回廚房簡單炒了兩個菜。等菜端上桌,君霖正好過來,看見桌上幾樣簡單的菜,就要發落下人。
文弘攔住他:“這是我親手炒的菜。”
君霖睨了文弘一眼,冷臉道:“這裏伺候的人都拉出去發賣。”竟然連吹溪吹墨也算上了。
文弘急的跳腳,恨不得舉起盤子扣君霖腦袋上。但他克製住了,要是真拍君霖一頭菜,君霖的皇帝尊嚴受到了侵犯,不會拿他怎麼樣,他手下的人可就慘了。
拿了許多銀子才提高了院裏人的忠心,讓君霖給收拾一頓,他不就白忙活了。
君霖總跟他作對!
“我自己要做!”文弘故意裝作不悅,“我想親手給你炒兩個菜吃,你衝他們發什麼火?”
君霖道:“他們就是服侍你的,那麼多人閑著,讓你燒飯,還要他們做什麼,不如發賣了還能落個清淨。”
“你不想吃我炒的菜?”
“不想。”君霖抬眸,“我舉一國之富來養你,這般還讓你勞作,那我不知以後得如何才能讓你安享富貴了?”
文弘膩過去,摟住君霖:“你已經把我養的很好了。我最不愛做飯,但被你養的太舒服了,這才會將勞作當做樂趣。”
“我倒寧願你把心思用在造反上。”君霖檢查文弘的手,沒有看到傷口,這才放心。“你的廚藝,是被廢後練出來的?”
文弘嘿嘿笑,點頭不再多言。
平時兩人用飯,再簡單也是七八道菜,多是葷菜。此刻隻有三四道素材,有一個還特別鹹,兩人卻吃得津津有味。係統還出來報了一次好感值增加50。
文弘心裏偷偷樂,從書上和電視上學的來下廚籠絡另一半的心這招,果然管用。
但是沒想到,君霖吃完一抹嘴,還是要跟下人過不去。最後讓文弘給拖到床上,這才老實了。
初一到初六休沐。
兩人等不到開春,騎了一匹馬往南走。去時興致勃勃恩恩愛愛,還沒出城門,就被寒風刮的換成了馬車。在城外走了半日,又卷著棉被逃了回來,模樣甚為可憐。
習慣了銀骨炭的溫暖,偶爾出去走走有狐裘也不覺得多冷。真正一天都在外凍著,從腳跟到心都是冷的。
文弘回去就讓人將普通的馬車改了改。其實富貴人家的馬車,在冬天多是棉布車,裏麵再扔兩個不露火星的炭捂子,基本出行不會太冷。可今年冷,風又刮得急,文弘總覺得四麵透風。
他讓人將馬車蒙上厚氈子,氈子外包一層錦綢,掛幾個鈴鐺,襄幾樣寶石。馬車的邊邊角角也死死封住,車底做一層火龍,讓人坐在車裏,能感覺熱熱的,卻又不會太燙。車後有開口,可隨時更換炭火。
一輛馬車他投入了三十兩銀子,總共做了十輛,他仗著人多力量大,花了一夜時間就做好了。第二日,讓幾個同他關係不錯的官員,坐著他的馬車去走親戚。
金陵城盤踞許多世家,舊朝和舊都的官員又各自抱團,過年時都殷勤走動起來。這般模樣招搖,又確實暖和舒適的馬車,在金陵城的大街上一走,就有人上前打聽。
聽說是租來的馬車,許多富貴人家就趕緊吩咐下人去租一輛回來。雖說馬車一日五兩銀子貴了些,可對於富貴人家又算得了什麼,況過年時走親戚拚的就是臉麵,這時不大方,何時大方?
等他們去租的時候,文弘又利用初三一天的時間,趕製了三十輛馬車出來。反正有足夠的馬車架子,蒙上氈子,掛下小物件就是。麻煩的是車裏的小火龍,即便文弘告知怎麼做,工匠們還是費了好大的勁兒。
初四那日,就看見許多顏色不一,樣式差不多的車在大街上跑。到初五,城內就以坐這樣的車去走親戚為榮了。
這種車跑起來叮叮當當,很得女眷們的喜愛。很多人沒租到車,也都在自己的車上掛鈴鐺。金陵城如此,消息傳出去後,各地紛紛效仿。
一時間,全國到處都是叮叮當當的聲音,這個災後年,過得倒也熱鬧。
駱新餘看著文弘撥弄幾個碎銀子,無奈道:“租車行是小買賣,真沒想到您還給做大了。”
“不是我給做大。”文弘扔下銀子冷笑。之所以一輛馬車成了流行物,還多虧了舊朝和舊都的官員攀比之風。
而且他沒掙多少銀子,過了初六,沒人走親戚了,馬車就沒那麼緊俏了。不過,各地叮叮當當的聲音還沒有斷絕。
這次他沒跟駱新餘合作,而是直接找了甄爾。甄爾跟駱新餘徹底翻臉駱新餘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文弘的主意。
過了年,駱新餘才找文弘小坐。
後來文弘將幾十輛馬車轉手賣了,即便馬上要開春,還是不少人哄搶,每輛馬車以一百兩銀子賣出。
人家買的是車裏的火龍,這個不像是鈴鐺,若不拆開研究,是模仿不來的。
他賣的是技術,一百兩虧大了。不過他嫌麻煩,一百兩也就轉手賣了。當然,,買的幾個人都承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