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頭發老『奶』『奶』弄走是真的了。
“你們說說過程,”震驚之後,吳躍升問兩個男工作隊員:“昨天放禮花被引開,今天總不能就在眼皮子底下吧?”
“是這樣。”一個工作隊員餘驚未消地說:“突然出來一條長蟲,在屋裏橫衝直闖。我倆害怕被咬,就上到桌子上去了。再回頭時,簸籮就不見了。”
“障眼法!”吳躍升氣急:“你們又被施了障眼法,那長蟲就是白頭發老『奶』『奶』放出來的,為的就是移開你們的視線。”
“吳隊長,你也相信是白頭發老『奶』『奶』幹的了?”賈鳳嬌趁機說。
同卵雙胞胎『性』格相通,臘梅的脾氣她也了解,這個時候絕不會善罷甘休。來上一句話,讓他們分不出真假。
“哼,今天算你贏,明天再看。”吳躍升沒好氣地說。
又對王貴蘭說:“明天還是該怎樣蒸菜團子就怎樣蒸,放在辦公室裏,我們六個人看守(這其中也包括了臘梅)看是怎麼弄走的!”
我刺兒唻,一次比一次難呀!
臘梅知道後不由皺起眉頭。
“姐姐,甭怕,明天是星期天,我不去上學。”賈鳳嬌高興地說:“咱倆一開始就換著。中午少喝點兒水,保證一下午也不出辦公室的門,讓他們沒話說。”
臘梅點點頭,心想:車到山前必有路,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下午,賈鳳嬌摘下紅紗巾,以臘梅的身份來到隊部。
蒸好的菜團子被裝進三個大簸籮裏,放在了辦公室外麵的通間裏。
這裏原本有做菜團子的案子,為了看守方便,案子拆除了,三個大簸籮排列有序地擺放在放案子的地方。
六個(算著賈鳳嬌)也有分工:賈鳳嬌與女工作隊員看守一個,吳躍升與王貴蘭看守一個,兩個男工作隊員看守一個。
賈鳳嬌坐在簸籮旁邊的小板凳兒上,以腿當桌,孜孜不倦地做作業。
臘梅告訴賈鳳嬌,她昨天下午的自學,被工作組認可,並表揚她自強不息,失去了上學機會自己找補。
有她打下的基礎,賈鳳嬌進門後就可以做作業,盡量不與他們對話,不問不言聲。
賈鳳嬌何嚐不明白:說是讓她看守菜團子,其實是在監督著她。她與女工作隊員看守的簸籮在中間位置,兩邊有人也有簸籮。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工作隊員的監督之下。
其他五個人都分坐在看守的簸籮一邊,聚精會神地盯著簸籮裏的菜團子。
兩個男工作隊員更甚,都用一隻手抓著簸籮邊兒,仿佛一鬆手,簸籮就會飛走了一般。
空間通道裏的臘梅卻發了愁:要弄簸籮最好移開他們的視線,前天用禮花,昨天用蛇,而且隻有兩個人。
今天卻成了六個,兩個人守著一個簸籮,中間隔開了空擋,她也不能連貫收了。
再用什麼移開他們的視線呢?
臘梅在屋裏轉啊轉,有時眉頭微蹙,有時扶額思考,在心裏琢磨著移開他們視線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