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強打著精神應付著眼前的事情,丁曉影不想她太操心,隻得對二位不受歡迎的先生下逐客令了。她打算先送走那位故意找茬的瘟神,“時間不早了,兮嶽的病還沒好,做家長的不適合長久離開,韓先生還是早點回去看看吧。”她往他手裏塞了一瓶礦泉水,“東西不好,請笑納。”
韓子墨笑了笑,將礦泉水拋起來,甩了個漂亮的跟頭,“多謝!叨擾了!”隨後他又衝著丁母道了聲別。丁母站起來送客,並客氣的邀請韓子墨再次到家裏來。
韓子墨自然是痛快得答應。並且膜拜了一番丁母的廚藝,說改日帶上韓兮嶽親自來拜訪。他這一番讚美,讓丁母更加高興了,韓子墨還想寒暄幾句,見丁曉影臉色越加難看,隻得見好就收,遺憾得離去。
送走了第一個,丁曉影便來送第二個,林樹南比較好打發,因為他是個很要麵子的人,不像韓子墨那般無賴。丁曉影道,“我媽需要休息了!”
林樹南果真放下了手裏的水杯,“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能出來一下嗎?”
丁曉影拒絕,“我申請改日!我現在的心情還不能跟你心平氣和的說。”
林樹南想攬她入懷狠狠得吻她,這種感覺最近越來越強烈。以往他總覺得自己跟丁曉影之間隔著一種朦朧的紗,自己能夠觸摸到她,卻看不清她的心。此刻呢?那層紗沒了,卻變成了更讓人看不清的霧,她越走越遠,想觸摸她都不能夠了。若隻有這些,他覺得一切還能掌控,他早晚能夠追到她,跟她一起前行。可偏偏此刻關鍵時刻,出現了韓子墨,他對丁曉影絕不是普通的學生家長與老師的關係。
林樹南道,“明天是周末,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丁曉影道,“謝謝!明天我沒有出門的計劃。”
林樹南道,“我什麼都不問,不說,我們還跟以前一樣一起出去不行嗎?”
丁曉影一陣心酸,“跟以前一樣?你跟張楊坐前麵,我一個人坐後麵,聽你們打情罵俏嗎?”
林樹南再次語噎。現在的丁曉影聽不見去他任何解釋,徒留要求,隻會增加她對自己的厭惡。咳了聲,“那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丁曉影回,“不送!”
林樹南笑了笑,進了電梯。
待家裏隻剩下丁母和丁曉影的時刻,丁母突然問起來,“剛你帶回來的那個學生家長是怎麼回事?”
丁曉影回道,“他啊!……他腦子不太正常,最愛亂跑和胡說八道。”
“腦子有問題的話,以後就少跟他交道,省的被傳染了。”丁母撂下一句話,回了臥室。
丁曉影樂了,丁母難得說一次詼諧的話,答道,“謹遵母命!”
次日是周末,丁曉影舒展了下筋骨,一直睡到了中午。洗刷完畢後,正好趕上吃中午飯,丁母見她胃口不佳,問起,“你是不是林樹南吵架了?”
丁曉影不知道昨晚林樹南說了什麼,也不敢隨意回答,反問道,“是不是昨晚林樹南說了什麼?”
“沒有!”
“那你為什麼那麼問?”
“我看著樹南長大,他什麼脾氣我還不清楚嗎?昨晚他在這裏等了你半夜,肯定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丁母的語氣判斷,就可以猜出來,林樹南昨晚根本沒說重點。既然沒說重點,這一切無論如何是跟丁母說不過去的。果真,丁母又道,“樹南說,現在你們年紀都大了,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想尋個日子,兩家人聚一聚,商量一下婚期。”
丁曉影啪一聲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他想得美!”
丁母臉上不悅起來,批評起來丁曉影,“摔筷子砸碗,這就是你的家教嗎?”
丁曉影重新拿起來了筷子,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丁母道,“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田阿姨要求高,若是看見你這個樣子,又會數落你沒有家教。我身體不好,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到時候她再說你,你可怎麼辦啊!”
這下丁曉影真的急了,“媽!你不要胡說好不好?什麼死啊死啊!我不會嫁給林家,田阿姨也管不著我有沒有教養。”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林叔叔為咱家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丁母情緒激動。
丁曉影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母親現在對林家還是充滿了愧疚和感恩的,自己是萬萬不能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的。“媽,田阿姨那樣對我,你也忍心將我嫁入林家?”
丁母道,“你田阿姨要求是高了些,但那都是為林家好,她說的應該不會錯。”
丁曉影冷笑,暗歎母親的單純,不知道她看到田阿姨倒掉她做的那些飯菜是何感想啊!她問道,“若是林樹南有了其他女人,我也得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