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姨好像一直防備著張楊的這一招,絲毫不怕丟人,直接在她家的院子裏招待了張楊,連家門都沒讓張楊進。
林青山沒在家,等於少了一個大靠山,丁曉影隻得硬著頭皮跟田阿姨接招。
丁曉影先表明立場,“田阿姨,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我要跟您澄清一下,我跟樹南不可能再在一起,更別提婚姻的事情,請您不要再對外宣稱我是樹南的女朋友了。第二,張楊現在懷著林家的孩子,還請您放下心中的成見,給她一個公平的結果,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田阿姨真是高傲,直接忽略張揚的存在,隻同丁曉影說說笑笑,“前晚上你跟樹南一起在山上呆了一晚上吧?怎麼樣?山裏的風景好不?”
她的問話立意不純,丁曉影聽完感到十分不舒服,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真的。”
“哎呦!瞧這孩子,還害臊了。在阿姨麵前有什麼好害臊的?阿姨是過來人,什麼不知道啊?別怕!阿姨給你撐腰,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林家最喜歡的媳婦。”田阿姨打趣著丁曉影。
張楊聽後,身體過後一顫,質問丁曉影,“你還說你跟林樹南沒有奸!情?你若是不喜歡他?怎麼可能跟他過夜?”
丁曉影要瘋了,這女人莫不是傻了?田阿姨說什麼都肯信。田阿姨其實也在暗中觀察張楊,說起來,今晚上還是倆人第一次真正的碰麵。林青山告訴她張楊的事情後,田阿姨第一時間就去打聽張楊了。本來很高興的事,覺得終於擺脫丁曉影這索命丫頭了,誰知道張楊還不如丁曉影呢。丁曉影無論如何也是城市裏長大的孩子,而張楊呢?就是地地道道鄉下的孩子。這若是進了林家門,還讓她在太太團裏怎麼混啊?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當晚就給林樹南下了命令,堅決不讓張楊進家門。林樹南到是對家庭門第沒有概念,他要的隻是一顆心,一個人。田阿姨深知林樹南的要求,便一路順著他的心意做了。反正無論怎樣,林樹南都看不上她家內侄女的,她也死了這個心了。
丁曉影道,“我跟林樹南是清白的。”
田阿姨冷冷得勾了勾嘴唇,看著丁曉影和張楊的混戰。
張楊自然是落了下方,從前的她以為有林樹南這個靠山,以為林家會顧念自己肚中孩子而沾沾自喜,使勁得擠壓丁曉影,恨不得將其從林樹南的世界裏剔除。現在她才發現,其實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林樹南心裏依然愛著丁曉影,林家對她肚中的骨肉一點也不稀罕。
張楊意識到這點後,神情開始散亂起來,猛然間跪倒在地,喃喃自語,“我輸了!我徹底得輸了!不……”
田阿姨冷冷得笑了下,對她依舊視而不見,用手指攏了攏自己剛燙的頭發。張楊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小區外跑去,丁曉影害怕她出事,立刻就跟了出去。恰好碰見林樹南開著車回來了,看見這邊的混亂後,緊急刹了車,跳下車來。
張楊從他身邊跑了過去,林樹南快走兩步將她摟進了懷裏。丁曉影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該如何辦?去安慰好呢?還是回避呢?
田阿姨從遠處喊著,“樹南,不要多管閑事,誰知道她肚子裏懷的是誰的種啊?還妄想嫁入林家,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田阿姨的話很毒,每字都切得丁曉影心疼,從前她也是這麼被她指責的。如今雖然易了主,依然有兔死狐悲之感。
林樹南對田阿姨一直保持著尊重的態度,可如今卻不能夠了。張楊縱有萬般不是,也抵不過自己的做的孽。若不是自己一時昏了頭,張楊也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被人如此指責。林樹南是又難過又憐惜,攔腰一抱將張楊抱進了車中,踩下了油門離去。
丁曉影有心叮囑幾句,可惜車速太快,很快就開出了社區。好似林樹南在故意逃開她一般。田阿姨走來,剛才一直堆砌的虛偽笑容消失不見,聲音也變得生硬,“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丁曉影就請了兩個小時的假,時間馬上到了,沒時間跟田阿姨胡扯,“阿姨,學校裏還有事情,改天再說行不行?”
田阿姨的臉色很不好,對丁曉影將張楊帶到家裏來很是不爽,言語有點過激,“曉影啊!你這樣是不行的啊?長輩要給你講話,你怎麼好拒絕呢?學校裏再請假就好了,反正你已經出來了。”
丁曉影趕緊說,“那怎麼可以?前幾日我已經請了很長時間的假期了,不好再因為這種事情請假了。”
“那種事情啊?難道林家繼承人的事情在你眼裏如此入不了目?”
丁曉影擺擺手,“阿姨,你言重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學生的課程不能耽擱,我一路的因為私事離校是不何規定的。不如我下班後再來向你請教如何?”
田阿姨:“曉影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太實誠,張楊這種貨色你都爭不過,以後你怎麼做林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