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依舊是麵無表情:“我和他現在都很忙,一時之間還不能抽得出空擋,所以時間我們來選,確定之後會通知你,至於酒席的一切過程也由我們來處理,到時候你和爸爸他們直接參加就可以了。”
李媽媽聽著這語氣不是很對勁兒,訕訕笑道:“你……你們都忙,直接把錢給我們,當我和你爸爸去張羅啊,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現在小寶又不在家,你們也都嫁人了,真沒什麼事兒。”
阿九淡漠的瞟了她一眼,道:“你和爸想張羅也可以,那我和楊景田就什麼都不管。”
這意思很明顯,你們要弄可以,自己出錢。
“嘿……”李媽媽剛拍案而起,發覺阿九穩如泰山的瞄著她,她想起小兒子臨走前的叮囑,又壓下心裏的怒氣,慢慢的坐下:“這,我們是父母,給你們操辦婚禮是應該的,但你也知道,小寶這幾年複讀,花了好些錢,家裏真沒錢了,如果有我肯定願意給你辦酒席的啊。”
“你每年從大姐和三姐那裏要錢的多少,別以為我不知道,媽,你有多‘窮’,我是知道的。”看著李媽媽撇過頭去,阿九繼續淡然的說道:“這次辦酒席是我們出錢,我們找人,您隻要參加就可以了,這樣也給您省事了不少,如果不想去,我也不強求,反正這次的重點是村裏的鄉親們。”
見她一副見錢眼開,又死不鬆口的模樣,阿九索性把話都說開了,別真以為是她父母,就能做什麼都覺得理所應當。
李媽媽有些悶氣,抓著自己的兩條大腿,阿九一點都不在意她這樣子,還繼續說道:“現在李寶不在家了,你和爸爸也都有收入,我會和大姐還有三姐商量一下,每年孝敬您的數目都會規定,免得我們這個女兒給得多,那個女兒給得少,您心裏不舒服,又給偏心了,說我們對您不好。”
這是要阻斷她最大的經濟來源啊,李媽媽趕緊說道:“別別別,你們給多少都是心意,我不會厚此薄彼的。”
阿九一笑,道:“是嗎?”頓了頓,又道:“那二姐這些年來給了您多少?要不我和大姐還有三姐就照著二姐的給吧。”覺得今天說的夠多了,阿九也不步步緊逼了,收尾道:“錢的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還得大姐和三姐同意,所以您放心,我們三個不會讓你窮得沒錢用的。”接下來,阿九也沒什麼話好說了,不過想到她以後長期在中醫堂,便道:“我聽說你那天到中醫堂去找過我,有什麼事情嗎?”
她猜到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還是問問吧,免得哪天想起來又心血來潮的跑過去。
李媽媽從錢的事情中回神,‘哦’了一聲:“那時候小寶不是總考不上嘛,就想讓楊景田給他安排個工作。”
阿九臉一沉,沒想到李媽媽還繼續說道:“說起工作這回事,你二姐也沒工作,能讓楊景田給安排安排嗎?還有,你二姐夫也能不能去楊景田那個公司啊?”
這幾個女兒李,她最喜歡二女兒,現在二女兒過得不好,她還是想拉吧一把。上次跟老大說,老大當場就給拒絕了,說什麼二女兒受不得那種苦,而且要和丈夫兒子分開,二女兒也是舍不得的。
“楊景田的公司不是我能說了算,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阿九抿著唇說道。
“他不是老板嗎?”李媽媽聲調一揚:“一個老板安排兩個人進自己的地方,這點權利都沒有?”
阿九懶得去深究這話裏的隱含意思,道:“他們公司有自己的規章製度,用人都是要經過麵試和試用的,再者,這個公司的老板也不止楊景田一個,他們當初開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協議,不管是誰,沒有達到公司的標準就一定不能用。”
剛才不僅提到二姐,還提到二姐夫,阿九有些詫異:“二姐夫的工作不是很好嗎?那可是鐵飯碗,他跑來瞎湊什麼熱鬧。”
“這……”李媽媽有些支支吾吾:“這不是好多人現在都經商下海了嘛,你二姐夫工作是好,但工資還沒人一個打工的高。”
阿九張嘴就想說教,但一想,她媽這個性也不是她說一說就聽得進去,到時候還是白費口舌。
“想進楊景田的公司,就必須通過他們公司的考核,來走我這邊沒有效。你以後要是找我,就直接在李掌櫃那給我留話,別在中醫堂鬧騰了,我還有工作,先回去了。”撂下話後,阿九放下茶杯,往門外去了。
有解決了一樁心事,阿九心中又輕鬆了一些,回家後就想著今天做點好菜,兩個人慶祝一下。等酒席完結,她就徹底的告別過去,徹底的輕鬆了。回想重活這些年,她覺得自己無比幸運,沒有遇上大的坎坷,一直順風順水,還收獲了一份別樣的親情,還有友情,還有這份唯愛。
許久沒有進畫卷了,這些年阿九都快忘記了這個地方,以前種下的菜還是鬱鬱蔥蔥,阿九轉了一圈後,沒發現畫卷裏有什麼變化,摘了些菜後就出來了,想著,這個地方也時候告訴楊景田了。
要不要給告訴他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呢?一並說了,畫卷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沒必要藏著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