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請柬當真是徹底收買了苗纖纖,聽她形容得那麼誇張,孟蟬心裏美滋滋的,忍不住就打趣道:“那跟你的葉公子相比,誰更好看呢?”
“當然是……啊呸,什麼叫我的葉公子,你會不會說話?”
孟蟬又湊近點,長眉促狹一挑:“難道不是嗎?飲水思源,你最該感謝的難道不是葉公子嗎?”
苗纖纖一時語塞,臉上泛紅起來,揮揮手:“行了行了,你真討厭,不跟你說了,你記得收好請柬,到時我會來找你,咱們一同坐葉家的馬車去赴宴。”
她說著起身站起,急急就想踏出屋外。
孟蟬在她後麵長長“哦”了一聲,故意加重語氣道:“是葉家的馬車啊,葉家真是無處不在呢,怎麼沒有去接別家小姐,偏偏要來接咱們,我這又是沾了誰的光呢,真是好難猜到啊……”
門口那道背影逃得更急了,耳尖霎時紅透,跺跺腳,頭也不回地衝孟蟬扔下一句:“你煩死了煩死了,小心我晚上夜遊把你的嘴巴封起來!”
孟蟬大笑:“那我可就等著呢!”
等到腳步遠去,屋裏又靜了下來後,孟蟬才帶著唇邊的笑意,將桌上那份請柬拿起,細細摩挲起來。
像又回到他離去前的那一夜,他握緊她的手,對她說,一切皆由他來安排,她隻要靜靜等候就好……
“我記住了,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阿七。”
盛都城的另一邊,侯府之中,房裏傳來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慕容鈺的怒吼隔著一扇門都能聽見——
“什麼鳳凰宴,邀我過去看他如何風光神氣嗎?死了都還能活過來,他付朗塵身上真帶著天命不成?!”
一片狼藉中,袁沁芳端坐在椅上,目光空空,置若罔聞,心神似已飄向遠處。
慕容鈺卻越說越氣,揮袖向她一指:“你是沒有瞧見,你那位好表哥,那日突然出現在祭台之上,人人都當他是神音顯靈,他也真裝模作樣,耍起威風來,簡直是令人作嘔。什麼上達天聽的神音,我看明明就是妖術惑眾、蠱亂人心,我早晚得請道士將他的把戲拆穿!”
袁沁芳眨了眨眼,緩緩看向慕容鈺,秀美的臉上無甚表情,隻是眼底有些許情緒閃過,卻到底一言未發。慕容鈺卻忽然笑了,上前挑起她一縷發絲,在手中慢慢把玩著。
“說起來,你要是沒有千方百計嫁給我,現在也該跟他一道風光了吧?”
袁沁芳身子一顫,慕容鈺的低笑聽在她耳中,帶著說不出的諷刺與惡意,她藏在袖中的手慢慢合攏,指尖深深陷入了肉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我忽然覺得,這出鳳凰宴,說不定有意思起來。”慕容鈺一把捏起袁沁芳的下巴,一字一句,“你說呢,慕容夫人?”
他把請柬擲在她身上,大笑著揚長而去,隻留下袁沁芳木然地坐在狼藉之中,一點點握住那請柬,肩頭微微發顫。
久久地,她扭過頭,看向銅鏡中依舊嬌美的自己,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表哥,如果沁芳……還是原來那個沁芳,你會喜歡嗎?”
她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看向慕容鈺消失的方向,緩緩地笑了起來:“鳳凰宴,我當然要去,付家,我也當然要回的……很快,你會發現更有意思的事情,我、的、好、夫、君。”
兩份請柬當真是徹底收買了苗纖纖,聽她形容得那麼誇張,孟蟬心裏美滋滋的,忍不住就打趣道:“那跟你的葉公子相比,誰更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