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定睛望去,不約而同脫口道:“命格星君?”
那白胡子一大把的笑麵老翁,正是天上的命格老兒是也。
他仿佛正巧聽到了徐清宴的不忿之辭,老好人般地勸解道:“竹君切勿衝動,聽小老兒一言……”
赤焰星君最為耿直,一趟曆劫吃了太多苦,擼起袖子就想上前:“說什麼說,你站那兒別動,讓我先好好揍你一頓再說!”
水澤星君趕緊拉住他,那命格老兒左閃右躲,到底想起正事,對赤焰星君討了饒後,望著徐清宴解釋道:“這阿九山神為何會與那凡人而去,其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宿命。竹君隻道前世九線冰蟬與林間翠竹相守相依,但焉知就無第三人存在?又焉知誰先誰後,誰早誰晚……”
徐清宴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命格星君一撫長須,笑道:“這可就得細細說來了,這也是天帝願意成全這對小兒女的原因……”
山間霧氣繚繞,孟蟬與付朗塵挽手走在河邊,靜靜感受天地美景,卻走著走著,孟蟬忽然叫了聲:“糟了,纖纖今日約我去看嫁衣的,我隻顧著來辭行,怎麼就給忘了……”
付朗塵也一下吸了口氣,一拍腦袋:“葉五那家夥也約了我,要我幫他清點禮單來著!”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中,忽地“撲哧”一笑,齊齊去牽對方的手:“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吧!”
卻是才走幾步,付朗塵忽地一個彎身,猛然將孟蟬背起,在山林間疾步飛奔起來。
“你步子邁得小,也太慢了些,還是看你夫君的吧……”
兩人一路打鬧歡笑,渾然不知山間深處,正有一個老者的聲音,飄在晨風之中,唏噓不已:“竹君你有所不知,你與阿九山神相識那年,其實還有一人,比你們認識得還要早,相處之日也不是短短九天,而是漫長的十七年……”
那是一對雙生蟬,九線冰蟬中極為罕見的所在,集天地之靈氣於一體,珍稀異常。
蟬生土中,這對雙生蟬便在地底蟄伏了十七年,在蟬蛹裏朝夕為伴,心意互通,但在鑽出泥土,得見天光之際,為了讓其中一隻出去,另一隻以身作食,供對方吃下,補足氣力,才能掙脫那蟬蛹,羽化蛻皮,飛出泥土。
隻是記憶在飛出的那一刻隨風消散,落在翠竹身上後,隻知道第一眼望見的是搖曳的竹葉,而全然記不得那隻犧牲自己的同伴了。
蟬與翠竹日日相依,情深不移,這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樹下,命格星君長長一歎,身前的三人聽後俱變了臉色,震驚難言,尤其是一襲青衫的徐清宴,他聲音都顫抖起來:
“你是說……是說他們前世,其實是一對雙生的九線冰蟬?那付朗塵就是那在地下以身作食,犧牲了自己的一隻,而阿九,就是那另外失了憶的一隻?”
命格星君點點頭,又撫了撫白須:“同為一體,地下蟄伏,悠悠十七載,以身作食,舍命相助,可歎可憐,情意又哪比竹君與那九線冰蟬少一分呢?如此前塵往事,又如何不叫天帝感慨,成全他們今生一世白頭?”
幾人定睛望去,不約而同脫口道:“命格星君?”
那白胡子一大把的笑麵老翁,正是天上的命格老兒是也。
他仿佛正巧聽到了徐清宴的不忿之辭,老好人般地勸解道:“竹君切勿衝動,聽小老兒一言……”
赤焰星君最為耿直,一趟曆劫吃了太多苦,擼起袖子就想上前:“說什麼說,你站那兒別動,讓我先好好揍你一頓再說!”
水澤星君趕緊拉住他,那命格老兒左閃右躲,到底想起正事,對赤焰星君討了饒後,望著徐清宴解釋道:“這阿九山神為何會與那凡人而去,其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宿命。竹君隻道前世九線冰蟬與林間翠竹相守相依,但焉知就無第三人存在?又焉知誰先誰後,誰早誰晚……”
徐清宴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命格星君一撫長須,笑道:“這可就得細細說來了,這也是天帝願意成全這對小兒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