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一直沒有動解語,是因為想要揪出她身後之人。
後來發現,她似隻是單純的想要吸收靈力。
而自己殺不了她。
即使有了千方百計弄來的雄紅酒。
於是,一計接著一計,環環相扣。
接下來就有了項林的提點。
“解語姑娘每年都會替大人繡一件披風,針線上乘又很保暖。那些買來的禮物哪裏能比得上親手做的有心意。”
小西真的就去找解語了。
而小西也真的在懷疑解語,可他懷疑的不夠透徹,不如再下點猛料。
而見到解語兩麵的小秋內心不安,尋了機會和項林說了幾嘴,話裏暗示解語可能是蛇妖。
項林自是勸小秋放寬心,另一方麵又將這些話全告知了宋灼,小秋被悄無聲息的調入內院,就在段琴眼皮子底下。
再後來,端午那時,段琴跟著解語後麵遲遲未歸,而宋灼的暗衛跟丟了。
宋灼這才顯得格外焦慮在乎。
段琴沒有內丹,他必是打不過蛇妖。
可是,他還得繼續。
鍾旻告訴他,輾轉找了很久,遇到和宋釋一起的少年們,皆證實宋釋死了。
人可以後悔,卻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宋灼得繼續,將阻礙自己的人或妖全都殺掉。
即使,他貪戀著,來自一個很傻的狐狸的溫暖。
直到,雄紅酒送到段琴眼皮子底下。
宋灼要殺的,向來不是段琴,而是雄紅酒給你,你去殺了蛇妖。
段琴冷笑:“宋灼,你從來都是出乎我意料。冷血的出乎我意料。”
哪裏像是山窩窩裏出來的苦逼無知少年,根本就是想要翻雲覆雨的逆臣賊子!
“可是,萬物都有時!”
段琴一刻也等不及了,一手伸進宋灼體內去掏內丹。
這一摸,真的是...無語了。
內丹是摸到了,可是心髒勒?
宋灼臉色發白,嘴巴輕抿,一點血色也無,雙目清亮,沒有躲,也沒有阻止。
鮮血滴在地上,鏗鏘有力。
似乎就這麼死了也好,不替宋釋報仇也好。
而活著,隻是一件痛苦無聊的事。
娘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自己的內丹居然將宋灼的心髒給吃掉了!
現如今,內丹的角色就是充當心髒一樣的存在。
若直接拿走,宋灼當真必死無疑。
而段琴,從來沒想過讓宋灼去死。
“那什麼,要不,內丹再借你用用?”段琴十分尷尬的假笑:“我...暫時不用也可以。你不用客氣,咱們誰跟誰啊。”
宋灼抬眼看他,眸子裏似乎有悲傷還有一絲開心,更多的是燃起了生的希望。
“段琴...”
喊完他的名字就不說話了。
似乎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
窗外腳步聲越來越多。
段琴懶得聽宋灼廢話,直接用了攝魂術:“你是被蛇妖所傷,你從沒見過段琴,我隻是你的婢女小西。”
宋灼眼睛紅了,嘴上喃喃自語:“段琴是...小西。”
怎麼還傷心起來了?
完全不懂宋灼的傷心點。
段琴也不顧不得了,加重攝魂術:“小西隻是小西。”
宋灼的意誌力非常強大,他在抵觸攝魂術:“段...琴...段...”
段琴險些阻擋不住,用了十成的法術,最後一遍說道:“你從未見過段琴。”
宋灼這才機械點頭:“小西隻是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