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看的比你遠,想的比你多,站的角度比你高,分析問題比你全麵,文采還比你好,身體又比你孱弱。”宋奸人迷之一笑:“我睡床,你在地上對付一夜。”
聽聽,聽聽,這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嗎?
“如果非要站在種族的角度看問題,你是凡人你弱你贏了。可是站在道德的角度上看問題,你是男子,就應該睡地上。”段琴也邪氣的笑了笑:“除非你承認你又弱又不是男子漢。”
宋灼回答十分之迅速:“我承認。”
段琴眯了眯眼,真是小瞧這個人類的無恥程度了。
得!搶地盤是吧?比無恥是吧?
段琴當下往床上一趟,裹著被子打了幾個滾:“這個時候特別感謝你有潔癖。”
被子上都沾有自己的味道了,就不信他還要睡床上。
豈料,宋灼擠著坐到床上,笑的十分溫婉:“感謝你治好了我的潔癖。”
段琴:“我昨天沒洗澡,前天也沒有。”
宋灼臉色發黑,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彼此彼此,我不介意。”
段琴說的越發惡心:“我早上拉屎還沒擦屁股,至於那一天和你親密接觸時,擦沒擦屁股,我也記不得了。”
終於生氣了麼?來啊,打架啊,扯頭發啊,小爺我保證不用靈力,堂堂正正的和你幹一架。
豈料,宋灼的臉黑著黑著就不黑了,無比認真的扮演著妻子的角色,還小小的戳了下段琴:“死相!”
啊啊!宋奸人現在怎麼變成這麼個臭德行了!
我求求你潔癖好不好!
最後隻好一人一半,中間放著枕頭做界限。
吹了燈,伸手不見五指。
段琴並未睡著,他的眼睛漸漸能在黑夜裏視物,起先隻看到大概的輪廓,而今竟能看清所有,猶如白晝。
想來是吸收了大量靈力的緣故。
他看向宋灼,而宋灼也正看向他。
不同的是宋灼是憑著感覺看的,因而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挪開。
段琴猜測著宋灼可能的動作,若他有任何不軌的動作,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忽而,宋灼嘴角綻放一個笑容,眼睛裏帶著無限柔光和滿足。
可真是....驚悚、詭異。
“你睡了嗎?”段琴忽然開口。
宋灼在黑夜中倉促的閉上眼,隻低低的嗯了聲。
段琴道:“那個鴨鴨戲水圖繡的不是十分好,你還給我,改日我繡個新的給你。”
宋灼星眸含笑:“等你繡了新的給我,我再還你。”
這宋奸人當真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繡新的了。
段琴:“大人不要解語的香囊,反而要我這個不倫不類的香囊,怕不是喜歡我吧?”
宋灼嗤笑一聲:“我是瞎了麼?腦子不好麼?生活無趣找刺激麼?”
“嗬嗬,麼你頭!”段琴:“人妖殊途,不是最好!”
可是,那個鴨鴨戲水圖會吸收靈力,放在身上越久越不好。
那時沒想太多,隻是為了圖方便。
如今,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為什麼不忍心?這宋奸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靈力本就是自己的,該吸收的還得吸收,至於宋奸人能不能受得住,那不是自己所要考慮的。
“不要將人想的太好。”宋灼忽然開口道。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