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十分不爽的同時心卻奇異的定了下來,假話,是假話真好。
段琴寧願別人騙他,也不願有人真心對他好。
否則,剪不斷理還亂。
理是這個理,段琴卻怏怏的。窩在房內,哪裏也不想去,尤其不想見宋奸人。
午飯時,宋灼敲了房門,語氣不是很好:“去前廳吃飯。”
段琴一聽,哼笑:“這絕對是套路。你丫的肯定在飯裏下了藥,想把我藥暈,然後借此機會帶著我的內丹遠走高飛。不過,你或許舍不得這潑天的富貴,也許借此機會去宮裏尋季道域來,到時再給我猛頭一擊。或者心更毒點,直接將我藥死,一幹二淨、永絕後患。”
宋灼:“你不吃飯也好,直接餓死,免得我下毒了。”
過了許久,夜幕降臨,該吃晚飯了。
宋灼又來敲房門,難得的耐心解釋:“你不用這麼防著我,我不打算毒死你,要是去尋季道域早就尋了,也不至於等到如今。”
段琴言語鬆動:“那你先說晚上吃什麼,我再決定要不要同你一道吃。”
宋灼:“你最愛的肘子,還給你準備了你最愛的桂花釀。”
一聽有酒。
段琴火氣蹭蹭往上直冒:“你肯定想拚命灌我酒,像昨晚那樣,趁著我醉意的時候,羞辱我、擼我、啃我的毛。然後你肯定又要說你沒尾巴,很稀罕,我稀罕你,我這一聽,心生感動,到時候你趁熱打鐵道:能不能不取內丹了,我死了天下就沒稀罕你的人了。套路啊套路!”
這般說著,昨日那人的呼吸熾熱的打在自己身上,現如今回想,還是令狐狸紅了臉。
宋灼簡直無語,若不是昨晚那狐狸捧著桂花釀不撒手,還揚言這是他喝過的最好喝的酒,宋灼也不至於哄這狐狸開心又托人去尋了幾壇來。
宋灼麵無表情:“你好厲害,什麼都被猜中了。”
段琴十分得意:“必須的!我已經不是以前懵懂無知、善良可愛、涉世未深的狐狸了。”
宋灼忍著氣,知曉和這傻兮兮的狐狸說道理是說不通打的:“項林,去將飯菜端過來,我就坐在這門口吃。”
項林忍不出開口:“大人,這恐怕...不太妥吧?”
一個大人,坐在丫鬟門口吃飯,這於情於理都很...奇怪。
宋灼:“這裏氣氛好,滋生食欲。”
大人居然在和一個丫鬟鬥氣?大人居然在哄一個丫鬟吃飯?雖然方法不太對,但是還是匪夷所思。
於是項林對小西的偏見又多了一層: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