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道域嘴角輕彎:“挺有理有據,我竟無言以對,可是證據呢?”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付闖扔出一個手掌大的蠱盒:“這是在你的府上找到的,你可還有別的話要說?”
季道域挑眉,裝作驚訝的模樣:“這麼重要的證據,我居然放在府上?我可真是不小心。”
付闖還是那句話:“你過於自信,以為無人能抓得住你的把柄。”
季道域氣人的本事自是有的:“過於自信的人是你,你一開始一口咬定我是凶手,接著你負責的左相的屍身發生異常,你的人又在我府上找到所謂的證據。這一切真的,太巧了!”
“荒唐!”付闖暴怒一掌拍在桌上。
他是皇上欽點的委以重任查案的人,卻被季道域說成假公濟私!
“想屈打成招嗎?”季道域輕飄飄的挑釁:“來打我啊。”
付闖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偏偏季道域動不得罵不得打不得,風口浪尖,當要謹慎:“你若無話可說...”
“有話可說,可同你說,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太累。我要麵見聖上。”
付闖稟告了李承懷,李承懷猶豫半刻:“朕便要聽聽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李承懷去了天牢。
季道域閉目養神,心裏早知李承懷來了,可就是沒做聲。
李承懷也不語,十分沉的住氣,便坐著等。
不遠處,還有犯人受刑的哭喊聲。
季道域開口道:“左相之事處處蹊蹺,皇上是怎麼看的?”
李承懷隻給出一句模糊的話:“朕必找出元凶,會給左相一個交代。”
季道域又問:“皇上是明君,已然為左相之事追悔莫及。若再次發生‘左相之事’,皇上又該如何?”
李承懷不語,帝王擅長心沉似海。
季道域所言非虛,朝堂之上反對煉丹之事大有人在,若此時,有人借此事除掉國師,也不無可能。
李承懷對季道域的感情很複雜,既心懷懷愧疚又依賴著。
季道域讓他很舒服很熟悉,那種熟悉和內心深處的渴求相呼應。
那種肆虐的暴躁的不安的因子在跳舞在叫囂。
李承懷內心隱隱動搖。
孰輕孰重,開始模糊界限。
似乎什麼都很重要,又似乎什麼都不重要。
人間之事總是不盡人意,即使是皇帝,與他人而言,並無不同。
季道域趁熱打鐵:“臣有一事要說。”
李承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