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晟嚇得涕泗橫流:“不!我是嫡子!是右相之位的唯一繼承人,我...我怎麼可以給自己留下汙點呢?爹,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沒想殺你。”
鍾山淡淡看了鍾晟一眼:“一次刺殺,兩回下毒!你是嫌我活得太長久了嗎?”
鍾晟分明隻下毒一回,哪有兩回?
可那時,鍾晟隻忙著解釋求情,大腦一片空白,哪還想的那麼多?
“是伍雲,是伍雲那賤女人出的主意...”鍾晟開始甩鍋:“我沒想打算這麼幹的!是她..是她非逼著我做的,她想當右相夫人...就是她,不關我的事。”
“大哥當真和大嫂琴瑟和鳴,大嫂說什麼大哥就做什麼。”鍾旻忽然睜開眼,哪裏有被下藥的跡象:“這些亂七八糟的藥想必也是大嫂給你的了。”
鍾晟心中大駭:“是你!都是你!你居然....能算到這個地步!”
算到自己會反,算到自己會下藥!
更恐怖的是,鍾山和鍾旻聯手了,然後看著自己像個小醜般自導自演。
“你個披著羊皮的狼,你騙過世人的眼,可騙不過我的眼。鍾旻,你根本不是什麼善茬兒,你善於借刀殺人,還裝著一副讓人垂憐的模樣,今日今時,我算是小瞧你了。”
鍾山:“閉嘴!”
“還有你,鍾山!”鍾晟索性破罐子破摔,聲音越發森寒:“世人皆道你是好右相好人臣,可誰又知道,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害死了你的結發妻子!你若真的不想我們兄弟相殘,早早立下繼承人不就成了,為何偏偏就是不立,你在逼我動手你知道嗎?”
鍾山微微顰眉:“我警告過你,你若及時收手,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所以說,你為什麼當時不死呢?你死了我就不用在想著法子殺你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鍾旻痛心疾首:“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如今怎麼...”
他說不下去了,無奈模樣:“付大人,這或許其中必有什麼誤會,我大哥絕不會為了一己私利陷害我的。”
此話一出,等於昭告天下,鍾晟就是為了一己私欲陷害他。
鍾旻眼眸幽幽暗暗,眨眼間,恢複如初。
“就因為我看起來可惡,你們看起來人模狗樣,所以你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說的做的都是錯的?”鍾晟哈哈大笑:“付大人,你是鐵麵無私的好官。今個兒,我將話放在這裏,就看你敢不敢查鍾山了。你要查,結果肯定很精彩!”
鍾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儼然一個瘋子。
鍾山看了眼鍾旻臉上身上的傷,難得開口:“委屈你了。”
鍾旻輕輕搖頭:“不委屈的。”
“假惺惺的人對著假惺惺的人假惺惺,不愧是父子啊,哈哈哈啊!鍾山,你可小心你身邊這頭披著羊皮的狼啊!”鍾晟被押走時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