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由此可見,你不僅急躁而且還笨。自顧不暇,就不要為別人硬出頭。”
段琴撇撇嘴,這人拐著彎讓自己不要插手林晚晴的事。
宋灼:“不過,你同我這般才思敏捷的人待在一起,腦子會越來越好使的。所以,別沮喪!”
宋灼扯了扯段琴的臉:“我平日是不會帶著別人一起才思敏捷的,你多榮幸!能得我的寵愛。”
段琴恨不得撓死宋灼:“小爺沮喪你大頭!才思敏捷你個鬼!”
還有季秦淮。
宋灼守信用,如約放了季秦淮。
他拿捏住季秦淮的脾氣,知曉他傲氣,斷不會讓人知道自己曾被一個小小狀元郎囚禁,尤其是季道域。
因而,他既來之則安之,在宋府吃飽喝足,走時也沒打一聲招呼。
他一出宋府,宋灼的人就跟丟了,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宋灼知道,季秦淮就藏在京城的某一個角落。
他的身後不是鍾旻,而是一個更強大的存在。
甚至,鍾旻也不過是這趟渾水中不起眼的小浪花。
千絲萬縷的線剪不斷理還亂,線頭的一端指向鍾旻,其餘的不知指向何處。
而鍾旻,自從上回與宋灼爭鋒相對後,就一直呆在鍾府,極少出門。
鍾旻還是那個溫柔的鍾旻,陪著梁施施身邊,如春風細雨。
可在她不在的大多時候,鍾旻都是麵無表情,慣常發呆的。
就連梁施施告訴鍾旻,自己有了身孕時,鍾旻微微一愣,眼睛裏卻沒有太多的光亮:“真的?”
梁施施重重點頭:“恩。”
鍾旻輕輕抱住梁施施:“你要當娘了。”
梁施施有些忐忑和不安:“夫君,不喜歡孩子嗎?”
“喜歡,隻要是你的,我都喜歡。”
可鍾旻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開心,隻是和往常一樣的笑容。
梁施施微微壓住心底的悲涼,衝鍾旻一笑:“我想好了,孩子的小命就叫安安,我惟願他一生平平安安。夫君,你覺得呢?”
“甚好。”
梁施施便不再言,她的內心全是說不出的愁苦還有一些道不明的茫然無措。
功名和利祿當真有那麼重要嗎?
她有時也會鑽牛角尖的想,若夫君的前程與她形成衝突,那麼夫君會不會立馬棄了她?
她也隻是這般想想,卻從不敢深想。
連她也不確定,結果到底棄不棄。
就是這種未知的,隱隱又知曉的結果,讓人無法不多想不鑽牛角尖。
“夫君,以後我們一家人都要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你說好不好?”
我隻想夫君雨淋不到,風吹不倒,快意一生,瀟灑如初見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