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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厲無畏:“仙君釣魚是為了修身養性?”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動也不動,一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模樣。
厲無畏:“喂!和你說話呢。”
其華:“我在想,紅燒還是清蒸。”
厲無畏:“你是仙君,怎麼可以吃魚?”
其華:“別說話,吵得魚不敢上鉤了。”
第三日,厲無畏老老實實一句話也不說,其華忍不住了。
其華:“你釣了幾條?”
厲無畏打了個嗬欠:“一條都沒有。”
其華:“哦。”
過了會兒又問:“現在你釣了幾條?”
厲無畏很是無語,這才過多久,況且,我釣幾條魚,你就坐在我身邊,能不知道嗎?
厲無畏:“仙君不是說釣魚的時候不能說話呢?”
其華麵不紅心不跳:“我就試試看,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釣到魚。”
得!你衣服飄,你拽!
下午端陽過來喊他們回去吃飯。
見到其華仙君,端陽盈盈一拜,臉色微紅:“仙君。”
其華微微點頭。
厲無畏偏過頭,若無其事收拾漁具。
“其華仙君來青丘已有些時日了,不知仙君手上的事辦妥否?”端陽自化為女身,聲音嬌羞了不少。聽著厲無畏好不習慣。
“已辦妥,不日將回九重天。”
端陽麵露囧色,神色暗淡下去。
厲無畏暗自歎了一口氣,妾有情,郎無意。
飯桌上。
“無畏,待會你可有空,我的法術一時半會突破不了,你幫我指導下。”端陽道。
厲無畏知端陽有話同自己說,剛好自己也有話同她說。
當即點頭,又扒拉了幾口飯。
兩人相談的地方是雪山,梨花飄飛,不遠處,其華仙君柳下垂釣,詩情畫意,盡在眼中。
端陽開口道:“相傳,忘川一朵彼岸花戀上了一條小巴蛇,於是他們在梨樹下結發為夫妻,後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更不知他們的結局,可這種傳統就延續下來,許是承載的誓約越來越多,梨花越開越盛。我說這些,你知道為何意嗎?”
厲無畏靠著樹,搖頭。
下頭,其華仙君終於釣上一條魚,他反射性的朝右看想要顯擺,可是那裏空空如也。
他傻傻的,呆呆的,有時候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此時卻很耀眼。
端陽輕笑:“雪山以前是巴蛇的領土,可是後來就變成青丘的了,這種唯美的傳說由狐狸們代代傳了下來,你說諷刺嗎?”
厲無畏道:“不管以前如何,既然現在蛇族和青丘各自安好,那麼就是好的。”
端陽:“你隻看到現在。”
厲無畏:“過去又有什麼好沉湎的。”
端陽:“那麼現在厲溫和厲言俞的消失你看出了什麼端倪?”
厲無畏道:“此事你莫要管。”
端陽笑了:“青丘狐心惶惶,你讓我不要管?為什麼?就因為我很弱嗎?”
厲端陽很敏感,就像一個瘸子討厭來自任何人友善的攙扶一樣。
厲無畏解釋:“我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