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厲無畏覺得這兩人相處之道非夫妻之道,可莫名的又非常和諧。他們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很多時候,隻是安靜的躺在一張床上。可每晚,蒼術都會擁住曼珠冰冷的手腳。
一日,蒼術接到信神色凝重,雖然那種凝重一閃而過,厲無畏靠近看信的內容,豈料傳來曼珠喊蒼術的聲音,蒼術很快燒了信。
因而,厲無畏什麼也沒看到。但厲無畏知道,曼珠和蒼術平靜的生活要結束了。
逐漸靠近事實,就逐漸讓人心慌。
結局是那個生長在忘川單純的彼岸花來到人間,開始被黑夜染黑,拋棄原有美好的品性。
這樣平靜過了幾日,蒼術道:“曼珠,我要離開幾日。”
曼珠正在蕩秋千,人在空中肆意,帶著裙衣飄飛:“你去哪?我也去。”
她的認知裏,蒼術去哪就會帶她一起去。
“我得回蛇族一趟。”他拉住藤蔓迫使曼珠停住認真聽他說話:“我很快就會回來。”
曼珠盯著他看,有一絲失落:“可是為什麼不能帶上我呢?你若不說原因,我就不讓你走。”
“我很快就會回來,聽話。”蒼術順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回來後我永遠不會和你分開。”
曼珠從來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或許是被這個男人慣壞了,她已不知道如何一個人生活了,即使她曾一朵花在忘川生活了幾千年。
她潛意識的回避去想蒼術離開雪山後,自己每天的生活。
她無賴的拉住他的衣袖:“你喜不喜歡我?”
“我們是好兄弟,自然喜歡。”
“可我們也是夫妻。”雖然是自己無理取鬧,鬧來的。
蒼術想了想:“和你在一起很開心,這或許就是喜歡。”
“既然喜歡我,是不是我的求你都必應?”
蒼術猶豫了,他以為曼珠鬧著要和他回蛇族,可僅僅也隻猶豫了一會:“自然。”
厲無畏看出若曼珠執意堅持要一起去蛇族,那麼蒼術必定是下了和整個蛇族為敵的決心保護她。
“我們兩個人有時候大眼瞪小眼挺無趣的,就像現在。你又不愛說話,我嘰嘰喳喳的自說自話,不如...”
不如變個美男陪我玩?
蒼術是這麼想曼珠的,畢竟她提這個要求不止一次了。當即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
厲無畏想,這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愛那株彼岸花吧。
“不如...我們生個孩子玩吧?我聽忘川的鬼魂說,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也很美妙的事。也不知道痛苦又美妙是什麼感覺,我好想知道呀?”她笑彎了眉眼:“蒼術,你想不想知道呀?”
蒼術蹲下,視線與曼珠平齊,雙手仍拉住藤蔓迫使曼珠靠近自己。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你可知何為夫妻?”
“雪山結發拜天地,曼珠蒼術兩不疑。”
“你又可知生孩子的意義?”
他總是當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曼珠歪著頭問:“這需要意義麼?夫妻就是可以用來生孩子的關係啊。”
“哎呀!”她忽然輕呼一聲,嚇蒼術一跳:“怎麼了?”
“你說,我是花你是蛇,我們生的孩子會是個什麼鬼東西?不會是一條花蛇吧?”
蒼術輕笑,用額頭抵住曼珠的額頭:“不論是什麼,都是最好的。還有,以後主動的事由我來。”
那日的畫麵過於不可描述,厲無畏一人百無聊賴的在屋外晃。
期間靠著秋千睡著了,迷迷糊糊睜開眼似乎看見了其華仙君放大的臉,他喃喃:“其華?”
其華仙君著實嚇了一跳,他不過是盯著厲無畏看了幾個小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