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厲伏溪,你是打算殺了我嗎?”
那花平時“小厲子小厲子”的喊他,語調上揚,他聽得覺得心情都變得很輕很輕。
而今她喊得是“厲伏溪”,很平常的問著自己的生死,厲伏溪忽然就覺得心裏很煩躁。
“我不殺你。”他偏過頭,不敢看她質疑的澄澈的眼睛:“但是....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就直說啊,我們都是好朋友了,什麼忙我都可以...”
厲伏溪:“的花瓣。”
曼珠的笑凝固在唇邊,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怎麼知道的?”
往日兩人的好浮在眼前,就像是個鈍刀慢慢切著她的精神。
厲伏溪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要怪就怪蒼術,如果他沒有將你帶回來,那麼你永遠都是忘川裏與世無爭的單純的彼岸花。”
“我為什麼要怪他呢?”
曼珠提起蒼術隻覺得心裏很溫暖:“如果沒有他,我將永遠生活在黑暗的忘川。我永遠不會知道人間的美好、愛情的美好。如果選擇回到忘川長生不死和下一秒就在雪山死去,我想我可以閉上眼睛等著你的刀子落在我的身上。”
她輕輕閉上眼,刀子遲遲沒下來,她睜開眼時,溫柔的吻降臨臉側。
而同時身後幾把尖刀插入厲伏溪的體內。
不知何時,四周圍上了很多黑衣人。
“厲伏溪!你為什麼不躲啊?”曼珠疾聲嗬斥,突然的變故讓她忘記了那個心悸的吻。
“沒辦法,做錯了事,想乞求你的原諒,我隻能在你麵前裝可憐了。”他一用力,腹部的尖刀齊齊飛出,三名黑衣人應聲倒下,顯出了原形,竟是三條粗壯的巴蛇。
同時,厲伏溪解除了曼珠的束縛。
曼珠了然,或許先前厲伏溪確有想利用她之意,但是後麵來的黑衣人卻不是他的手筆,而是蛇族。
那是蒼術的種族,可為什麼要殺她呢?
餘下的黑衣人終是知道眼前這名男子不好對付,索性聚在一起結了陣法準備困住厲伏溪再將曼珠擄走。
可厲伏溪是誰?哪能是一般蛇就能撂倒的。
寡不敵眾,厲伏溪本就深受重傷,而那株彼岸花顯然不擅長打架,他不再戀戰,單手抱住曼珠就要飛走,一個陣法鋪天蓋地壓下來,將二人牢牢捆住。
這種術法是蛇族門主級以上才會的。
“哼!蛇族倒是能耐了,不過是抓一株花,竟然讓門主們出馬。就是不知,此番這種作為,是蛇王的意思還是蛇後的意思,亦或是門主們自己的意思!”
彼岸花實在罕見,後流傳一句話:得彼岸花者得天下!若門主們生了私心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誰能敵得過這種致命的誘惑呢?
黑衣人眼睛在空中交彙了下,可誰也沒出聲。
曼珠看了看法陣,眉眼緊鎖,與厲伏溪對視時,厲伏溪燦然一笑,他到如今也沒有慌張,仿佛閑庭散步似的好不雅致。
曼珠一腳踹在厲伏溪身上:“好你個厲伏溪,你居然敢綁我!哎呦喂!你還敢拿鼻孔瞪我!”
實在是冤枉啊,厲伏溪受了傷被曼珠一腳踹彎了腿,他隻能抬頭看曼珠,卻被理解為拿鼻孔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