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丁家宜的名言來說:A醫大百年就出梁老師這麼一個極品美男。
炎夏根本不顧得丁家宜對梁璟臣的各種遐想,腦海裏不斷地回蕩著汀悅的身影,難道真的是她?
炎夏越想越覺得心慌,昨天晚上梁璟臣做夢都喊著的名字,難道真的會是她……
如果是她,自己又該怎麼辦?
還在炎夏心煩地找對策,教室門口已經起了一片騷動。
待到炎夏抬眼看來人,她的心驀然沉到穀底。
幹淨利落的俏麗短發、微微揚起的唇角,一身輕便的正裝。哪怕是嚴肅的襯衫小西裝,已經黑色短裙,依舊不影響汀悅超乎於尋常人的親和力。
“同學們,請安靜一下。”汀悅站在發話的護理班班主任的身後,噙著不變的笑意,頗有一笑傾城之風。
炎夏將頭埋得很低,原諒她,在看到汀悅的那一刹那,炎夏真的有了直接逃走的想法。
隻是她才剛拎了包要從後門溜走,丁家宜的魔爪早不伸過來晚不伸過來,這時候偏偏拉住了炎夏,“喂,炎夏,我就說吧,她沒你漂亮!不過笑起來真好看,怪不得能成校花!”
“炎夏同學怎麼了?”班主任忽然出聲叫炎夏。
呃……
炎夏苦著臉轉過身,將包塞回課桌裏,“沒……沒事,東西掉了。”
這班主任不叫還行,一叫她,汀悅的視線就劃了過來。
炎夏猶如芒刺在背,感覺汀悅的目光像是好幾道X光線,像是要刺穿她的身體,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窒息。
她拱起背,埋下頭,坐回位置上。
“炎夏,你剛剛怎麼了?”丁家宜一頭霧水,關心地問。
炎夏這時候已經連苦笑都不會了,幹脆將頭埋得低低的,朝著丁家宜擺了擺手,“我沒事,掉東西了。”
丁家宜來不及再多問些什麼,班主任又發話了,“下麵,請我們新來的醫藥護理學汀悅老師來跟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
汀悅笑著走上前一步,公式化的笑容,可是卻讓人覺得如風拂麵,“大家好,我叫汀悅。我來自澳大利亞醫學院。曾經在A醫大也讀過四年本科。後來出國……”
炎夏耳邊嗡嗡嗡地都是汀悅的聲音。
對汀悅,她是真的喜歡不起來,她很難理解,為什麼有這麼一個優秀的梁璟臣放下身段去請求這個女人留下來,她還是不肯,還是要為了所謂的前途離開這麼一份觸手可得的幸福?
她真的很想站起來問汀悅,“汀悅老師,你覺得事業重要,還是婚姻重要!”
而事實上,炎夏同學真的站起身蹭地如火炮一般問出了口。
全班都被炎夏忽然的動作給嚇住了,就連炎夏一出口,她都覺得後悔了。
“炎夏同學怎麼了?”
“哇,我們新一屆校花加係花是在跟曾經的過氣花叫囂嗎?”這話明顯是倒向炎夏一派說的。
丁家宜愣愣地看著炎夏,雖然很佩服炎夏這時候有這勇氣,可是……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挫了?
她顫巍巍地拉了拉炎夏的衣角,“炎夏你怎麼了?”
“炎夏同學,這句話,你可以私下問我。”汀悅輕巧地掩飾去表麵上的尷尬,“好了,我們開始上課吧。”
原本以為事情就會這麼過去。
可是到了晚上回家,炎夏才知道,汀悅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晚上吃完飯,炎夏就到了書房裏溫習功課。
才打開筆記本,梁璟臣就氣衝衝地闖進房間裏,一把從書桌上抓起炎夏,“你不是晚上有手術嗎?怎麼這麼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