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問題一直解決不了,隋心不跳就是不跳,多少錢都不當替身。開玩笑,給情敵添堵這種事情她樂意的很,怎麼會幫忙呢?她一直不是善類,更不想聖母的光環在頭頂照亮穆霆家後院。
導演沒法子,人家不願意喝水,你不能把人腦袋割掉往肚子裏麵倒水吧,所以他看向吳矜矜。吳矜矜躺坐在太陽傘下,悠然地察看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真美!
好歹她也是二線的模特,背後又有木鋅集團。她不認為這個怪脾氣的導演會沒有眼力價讓她跳。
吳矜矜站起身來,施施然來到隋心跟前,一副天真的樣子:“學姐,如果你跳下去,我告訴你一個關於穆霆的秘密。”
隋心笑笑:“我從不幹望梅止渴的事。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告訴你關於穆霆的十個秘密。比如他的胸口有顆砂痣,還有他喜歡的女生類型是……”
吳矜矜立即專注聆聽,隋心話鋒一轉:“你的粉絲來了,吳小姐,這是俘獲粉絲心的大好時期,真身跳湖,粉絲一定會更愛你。哦,對了,湖裏有癩蛤.蟆,你往下一跳,正好湊成一句俗語。”
吳矜矜氣得不輕,她本想從隋心嘴裏聽些幹貨,沒想到對方脫掉褲子了讓她看秋褲。吳矜矜氣得咬後牙槽。像隋心這種沒有軟脅、臉皮厚、嘴毒又虛張聲勢的女人她最討厭,討厭歸討厭,拿隋心沒辦法才是生氣的根本。
隋心不厚道地笑笑,正抬步離開時,穆霆迎麵而來。
穆霆坐著輪椅,所以即使她低著頭,穆霆依舊能看到她下顎的傷。目光沉了沉,回想昨天她依然決然的離開,心中眼中那點黯淡隨即消失殆盡,何況有美人在眼前。
吳矜矜一看到穆霆就撲上來,開始秀恩愛,神煩。
男人就是奇怪的物種。女人能一眼望穿的事實,男人就跟瞎了似的。比如吳矜矜這個人,是個女人都看得出來她裝單純裝弱小裝無助,可是在男人眼中,這些“裝”簡直如同女人身上的情.趣內衣,男人歡喜極了呢。
隋心無心做觀客。反正無論如何都被他討厭,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樂一點被他討厭?
“你好,穆霆。”隋心笑。
穆霆抬頭看她,仿似在看一頭豬,一頭被關進豬籠依舊歡快蹦躂的豬。
隋心聳聳肩:“不搭理我算了。”轉過頭時,心裏惘惘的。就像是一塊漂浮在浪花上的浮木,無論如何掙紮,都改變不了環境力。
“等一下。”穆霆開口。
隋心轉過身來。
穆霆下意識地去撣並無灰塵的衣袖,語氣疏淡:“離之霖遠一點。”
隋心愣了下,旋即開玩笑般說:“哎呀,真要命,要不是你這副冷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而且是無法自拔那種。”
穆霆眉頭輕蹙。
隋心正期待著穆霆的接話時,“哎呦”一聲,吳矜矜一手扶著輪椅一手揉著左腿。
“怎麼了?”穆霆伸手扶住她。
“腿蹲麻了。”
“矯情。”穆霆在扶吳矜矜時,聽到隋心咕噥一句,轉過頭時,她已瀟灑離開。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如此瀟灑,瀟灑的來瀟灑的去,不管他身邊的女生是漂亮的內涵的年長的年幼的,她依然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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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剛從校園後回到辦公室,就聽到晚她一步的同事說:“有錢就是任性,這邊吳矜矜說湖中有癩蛤.蟆,害怕。那邊穆總就讓劇組換場地,這得多少錢折騰呀。”
這個同事有點嘴碎,說完不忘加上自己的觀點:“現在明星模特什麼的,真是一點底線都不要了,你說這吳矜矜長相好,身材好,又年輕,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偏偏選一個坐著輪椅的廢人。”
隋心臉一拉:“站著的未必就不是廢人。”
這同事一愣:“隋老師你說誰呢?”
“說別人對不起你。自己一身毛,還瞅誰都像妖怪,先把你的口臭大嘴改一改,再來管教學生好吧。”
“你你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就是你嘴大口臭沒口德的意思!”
“你!”
張小芹剛一進辦公室,就見隋心把一女老師氣的臉通紅,她拉著隋心就往外走。
“隋心,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要把身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你才舒心!”
隋心驚了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溫聲細語的張小芹,驟發脾氣:“你怎麼了?”
張小芹自覺有些失常,放柔了聲音:“隋心,你不能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在社會上會很吃虧。”
隋心耷拉著腦袋,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小芹,我發現,我還是不能容忍別人說一句穆霆不好,一個字都不行,哪怕是事實,我也容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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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等一下要去醫院檢查,吳矜矜陪同。
在下車時,吳矜矜發現穆霆的皮鞋不知何時蹭了一塊灰,她拿著紙巾彎腰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