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的話音未落，穆以柔就開口打斷了她，“那你之前故意淋雨生病，想讓我誤會宋綿是因為什麼呢？難道不是想跟宋綿爭嗎？還有，蔡文可為什麼那麼配合你呢？她讓你不要忘了你對她的承諾，你和她之間到底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程燕歸雖然不懼怕被她知道，但她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這些事情她做得那麼隱秘，穆以柔怎麼會知道的？難道是蔡文可告訴她的？
可隨即她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蔡文可不可能出賣她的，畢竟，她還想靠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程燕歸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醫院，宋綿去而複返，雖然她當時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可現在想來，必定是她聽到了自己跟蔡文可的對話。
程燕歸不禁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嗬，宋綿裝得可真是像啊，果然不愧是要當演員的人！表麵看起來單純善良，人畜無害，其實心機不知道有多深呢！
既然，這些事情宋綿都告訴穆以柔了，她也不必再陪著老太太演戲了。
這麼想著，程燕歸微微挑了挑眉，語氣淡然地說道：“這些，你都知道了？”
穆以柔沒有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隻是以為她是在因為做錯了事而害怕，語氣放緩了一些，有點語重心長地說道：“燕歸，媽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媽也相信，你隻是一時糊塗才做錯了事。燕歸啊，你三哥他已經跟宋綿訂了婚，世上好男人還多的是，你這麼優秀，媽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對象的。”
說著，穆以柔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管你做了什麼，媽都不怪你。但是，媽還是要問你一句，你和你大嫂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或者說，你大嫂是不是逼你答應她什麼條件了？”
她相信程燕歸是個好女孩兒，更何況，她還是唐鶴軒的救命恩人，就算她做錯了一些事情，隻要沒有造成很嚴重的結果，她都不會責怪她。
但是，這件事她必須要問清楚。自從蔡文可想方設法地讓唐伯軒進集團任職，她就知道她這個大兒媳婦是個有野心的人。如果蔡文可要做對唐家對集團不利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程燕歸卻是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我告訴了您，您就可以對我既往不咎？可以依然把我當作您的幹女兒看待？”
穆以柔愣住，她顯然沒有想到程燕歸會是這種反應。過了片刻，她才回過神來，卻依舊很是驚訝。
“燕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才已經說了，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這跟你告不告訴我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媽希望你能告訴我，畢竟，你大嫂那個人你是知道的，她……”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燕歸不緊不慢地打斷了，“她那個人怎麼樣，你們之間的關係又如何，其實都跟我無關。”
說著，她竟然又莞爾一笑，“既然你說我告不告訴您，您都會既往不咎，那我就不告訴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