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少聽了癡住了,顯然沒想到白音會真說要,還是要女的,“給你臉了,是嗎?”
“那你問什麼?”說完,白音端著托盤走了。
“你還學會頂嘴了。”
這些天白音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天少突地被白音頂一句,怒火曾地就上來,控都控製不住,追到走廊,一腳把白音踢倒在了地上。
盤碗劈裏啪啦,碎了一地,白音趴在地上頭還沒抬起來,就被天少騎在身上,猛揍了兩拳頭。
“混蛋你敢不敢了?”
手掌下是尖銳的碎碗片,白音隱隱感到了疼,抵住那碎片,用力摁去,鮮紅的血瞬間遍滿碗片,蔓延到地麵,白音眸子依舊靜的如潭清水,他望向頭頂的天少。
“夠了嗎玨伏天?”
“你他媽瘋了?”
天少眼睛猩紅的望著碗片上的血。
“不夠嗎?”
白音淡淡的笑了,手移到另一片尖銳的碗片上,再次用力摁了下去,天少一把抓住白音的手腕,將人拽起來,拖到了自己房間。
天少煩躁的在櫃子裏翻了又翻,白音站在床邊,血順著手指滴滴答答,淌在了天少鵝黃色的地毯上。
“你瞎嗎,看不到自己在流血?”天少氣衝衝拽出櫃子裏的襯衣,掇在了白音腳下,“裹住。”
白音站著不動,天少橫眉怒目走過來,撿起襯衣,粗魯地在白音手上饒幾圈,打了個結,然後點根煙,站在了窗口。
“行了,你也別治氣了,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你用不著這樣,早點兒回去睡吧。”
白音解開手上的襯衣,摔在天少床上,走了。
天少掐滅煙,瞅瞅地毯上的血跡,撥了老管家屋裏的內線,“給王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王醫生處理完白音的手,來了天少房間,“你怎麼能把他手傷成那樣?”
天少無語,“不是我。”
“哎,我幫他縫了針,他的手最好不要活動,要不然會牽動傷口。”王醫生一臉惆悵,“小天差不多得了,他也是肉長的,知道疼。”
天少快瘋了,“真的不是我。”
“不說了,我過幾天來給他拆線。”王醫生搖頭歎氣,出了天少房間。
天少,“.....”
次日,天少早早來了白音房間,誰知白音已經不在了,天少正要下樓找,白音端著飯從樓梯口走了上來,天少奪過白音手中的托盤低吼。
“誰讓你去做飯的?你傻了麼?不知道手受傷了嗎?”
白音平靜得看他,天少不耐煩的皺眉,“行了,這幾天你不用做飯了,班兒也別上了,在家呆著就行。”
白音一句話沒說,饒過天少,往自己屋裏走。
托盤上的碗筷被天少震得一陣響,“你給我擺什麼臉,是我弄傷你的嗎?你自己要割自己,他媽的怪誰。”
白音充耳不聞,關上門,坐到床上,打算給巴圖發條短信,這些天忙著應付天少,白音一直沒聯係巴圖。
[阿爸吃晚飯了嗎?]
巴圖沒回信息,白音仰躺在床上,翻出和巴圖的信息對話,一遍遍看,手機猛地震動,白音趕忙接起,緊緊貼在耳邊。
“阿爸。”
“白音。”巴圖頓了下,“你好嗎?他們對你好嗎?你想阿爸嗎?我..我..”
“你喝酒了?”白音坐了起來,“我好,他們對我都好,我想你。”
“白音!”
“嗯,以後不許喝酒。”
“我.想..你.白音,阿爸.受不了了.阿..爸想見你...”巴圖嗚咽嗚咽說著。
白音直覺嗓子被什麼堵了一樣難受,“你要相信我,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
巴圖哽著嗓子說,“不分開?”
“對。”白音抬了抬酸澀的眼,“永遠不分開。”
接著白音隱約聽到聽筒那頭有人用蹩腳的中文說,“偶買噶,巴圖你好囉嗦,快問他。”
“白音阿爸喝多了,阿爸要掛了。”
電話突然掛斷,白音用沒受傷的手給巴圖補了條短信。
[相信我,等我!]
片刻白音收到了條短信,不過不是巴圖發的。
[不要讓他等太久,他每天摸著你的照片到天亮!等太久,他會失眠而亡。]
白音盯著這條信息看了許久,又發了條短信過去。
[ichliebedich]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