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沙再抬頭....
一個.眼底平靜得像看普通朋友一樣....
.一個神情自然得像對麵沒坐人一樣.....
洛沙的心猛地疼了一下,真是猛地,白音怎麼樣,洛沙一點兒不在乎,或許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強大,也或許那個人平日表現的太過冷酷,總之他覺得白音就是那種發生任何事兒都能很坦然麵對的人。
天少他是真心疼,這個心都在滴血了還在笑著的男人,這個外表永遠強悍,心一碰就碎的男人,怎能讓他不心疼。
當年天少是拿了玨汶的錢走了,可那時他見到的天少憔悴得簡直不成人樣了,他問天少什麼,天少也不回答,隻說不和白音去外地了,說不用擔心他,玨汶給了他一筆錢,足夠他花了。
他和天少的最後一麵,大街上偶然碰到,沒說幾句話,天少就拉著梁誌成走了,那會兒天少沒手機,他隻能通過梁誌成找天少,可梁誌成的電話打死都沒人接,白音的手機也沒通過,隔了幾天還聯係不上天少,他不放心跑去了梁誌成家,然後他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白音,當時白音真的是及其淡定,毫無表情的告訴他,不用進去了,梁誌成已經把房子賣了,他正震驚著,白音又淡定的問了他一句,玨伏天收了玨汶支票這事兒你知道嗎?
他還沒從吃驚中回過神,白音又淡定的給了句,聯係上玨伏天通知我一聲,接著這個人邁著淡定的步伐走了。
瞧!就是這樣一個!愛人突然消失了!他一點兒不驚慌失措!麵上沒半分悲傷痛苦!不是他無所謂,不是他不難受,但他就能做到無動於衷。
愛情的分量在這樣一個人心裏究竟有重!它能有多重?
茅台上桌洛沙沒用酒杯,滿滿倒了兩小碗,推給天少一碗,自己端起另一碗敬天少,天少二話沒說直接幹了。
辛辣入喉,直穿腸胃,天少笑著,“還喝麼?”
洛沙跟著幹了碗裏的酒,“喝!”
難受,看到天少眼底的笑難受,看到天少一根接一根的抽煙難受,但他隻能陪天少一起笑,剛才點酒的目的是為了灌醉天少套天少的話,這會兒洛沙是真想喝醉,和天少一起醉。
“天少這次回來不許再走了。”洛沙往倆人空了的碗裏倒酒,“我他媽舍不得你。”
天少沉默喝酒...........
白音一聲沒吱看著對麵喝酒的天少.........
洛沙端碗裏的酒,蕭風奪了過去,“媳婦兒你咋啦?”
蕭風看出來了他媳婦兒不對勁兒。
洛沙瞅著對個麵無表情的白音,不知怎地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他一把拽住蕭風的衣領道,“看見沒天少,找伴兒就要找這樣的,他知道心疼你,他會說窩心的話哄你。”
“靠!”天少任舊笑著,“你是在說我女朋友不好麼?”
小芳正在愕然地盯著洛沙和蕭風,聽到這話,即刻拉拉天少的袖口,小聲道,“小天哥別喝了。”
“不喝了。”天少幹了碗裏剩餘的酒。
想喝也喝不著了,蕭風怕他媳婦兒喝多,早抱著酒坐到了白音跟前,他扒在白音耳邊咬牙低語,“白音管他是不是你哥,管他有沒有女朋友,該問的話你還歹問,咱不能讓自己心裏不痛快。”
白音沒吱聲,拿紙巾擦了擦柏岩臉上的米粒。
這頓飯白音沒動一下筷子,說過一個字,天少也沒動筷子,手不離煙和洛沙悠然地聊天說笑自始至終沒看白音一眼。
蕭風蚊子叫般數落白音,“你真是急死我了,你一直瞅著他有啥用,你倒是開口問他呀,把他女朋友攪黃了才好。”
白音起身出了包房,洛沙估摸著白音是去結賬,叫蕭風跟了出去。
“差不多了。”天少把剛點燃的煙掐滅道,“走吧。”
“天少在坐會兒,等你女朋友回來再走。“
白音出去的時候,小芳剛出去,主要是洛沙真不舍得放天少走,聊了半天,天少不是把他的話繞過去就是開玩笑的一帶而過,半句有用的都沒問出來。
“不用,她在門外。”天少起身拍了下柏岩的肩膀,“回家了。”
果然仨人一下樓,洛沙就看到了門口的小芳,白音和蕭風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