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保安心裏怎麼想,反正現在的段北山是挺爽的,五百萬的車啊,就這麼被自己砸個稀巴爛。
砰!叫你丫的開車遇到人不減速。
砰!叫你丫的將汙水濺到本少爺身上。
砰!叫你丫的開在莫塵前麵。
......
砰!砰!砰!
總之,每砸一下,段北山就嘟囔著嘴罵一句“叫你丫的”,到了最後,實在找不到理由了,嘴裏一直叫著“誰叫你出門要開車”手上左右開弓繼續砸。
直到那藍色世爵除了一片藍之外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段大少爺這才解氣,短短的二十幾分鍾,原本帥氣的世爵完全變成一堆廢鐵,段大少爺滿意地拍拍屁股頂著一身泥黃進了“帝林之都”。
段大少進去半小時之後,汪辰夜在兩個小弟的簇擁之下挺著那平平的肚子從“帝林之都”一臉的滿足走了出來。
今天雖說早上因為白放鶴的懲罰弄得渾身酸痛,但之後博得了秦詩詩的好感,汪大少頓時覺得身上的疲累瞬間少了一大半。
是的,汪辰夜覺得秦詩詩對他冷言冷語那是應該的,以他多年遊走花叢的經驗看來,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對你冷言冷語那是矜持在作怪,其實心裏是欲迎還拒的,至於秦詩詩眼中那絲若有若無的厭惡,他則理解成了秦詩詩在對他拋媚眼。
於是,汪大少心情那可謂是一美二爽啊。
再加上到“帝林之都”之內舒舒服服吃了個飯,來了個小按摩,再找了幾個小姐玩了一會,汪大少身上的酸痛已經完全消失,現在的他那可真是渾身舒坦得不得了。
三人由汪大少帶頭,邁著八爺步,一晃一晃地朝著停車場拽去,可剛一到停車場,汪大少眼珠子當場就掉了一地。
眼前哪還有自己那帥氣的世爵的影子?原本汪大少停著世爵的地方赫然是一堆還在冒著烏氣的廢鐵,汪大少頓時就怒了,自己的世爵跑哪去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自己的世爵居然被偷了?還弄了這麼一堆廢鐵放在這裏?
汪大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擦,老子的世爵哪去了?”
“汪,汪少,好像就是眼前這堆破爛玩意。”一個跟班畏畏縮縮地指著那唯一完整的車牌道。
汪大少這車牌那也是很有個性的,車牌號滬A74110,可不就是氣死110的意思嘛,汪大少可一直以恥為榮呐,五個八算什麼?老子家裏已經夠發的了,能夠氣死110那才是真本事,於是,就這麼霸氣的車牌也正好讓其跟班很容易就認出來了。
“噶?”汪大少傻眼了,一看那車牌不正是自己的嘛?汪大少頓時臉色陰鬱的幾乎快要凝出水來。
可自己的藍色世爵啥時候變成一堆廢鐵了?難道自己剛來天海市就有仇敵了?
汪大少霎時就將這個想法掐滅了,就算是有仇敵,那也是莫塵等人,但莫塵不知道自己的車子啊,那就是有人故意滋事,將自己的車砸了。
這下汪大少可就不淡定了,這可是五百多萬的車啊,一下子就被砸了,擱誰誰不心疼?
“汪,汪少,會不會是我們停車的時候占到旁邊的車位人家報複來了?”之前說話那跟班又開口了。
汪大少一聽這話,往自己停車的地方看去,可不就是嘛,之前自己停車的時候幾乎有一半的車身都逾越到了旁邊的車位,而旁邊的銀灰色奔馳看似停進去了,可那樣子要有多擠就有多擠,簡直就是貼著兩旁的車子停進去的。
看到這種情況,汪大少頓時越發的確定自己的跟班說得一點都沒錯了,兩張車子離得這麼近,沒理由自己的車子被砸得稀巴爛,旁邊的車子一點事也沒有啊,就連一點油漆都沒被刮掉,這不科學嘛,造成這樣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車子是被那奔馳的車主砸的,這麼一來,就解釋得清楚奔馳離自己的世爵這麼近卻一點損壞也沒有了。
汪大少很生氣,就為了一個車位就將自己的世爵砸得麵目全非,這不是欺負人嘛?向來隻有他汪大少欺負別人的分,沒想到剛來天海市第一天,就被欺負了,汪大少打定主意了,自己不僅要依法炮製將那奔馳砸得比自己的世爵慘,還要管人家要補償費,自己這世爵可比人家奔馳貴呢,要就這麼一輛換一輛,他也太虧了。
“奶奶滴,敢欺負到我頭上來?讓你看看本少爺的厲害,給老子砸!”汪大少拿定主意,立馬就付諸行動了,帶著兩跟班撿起地上之前段北山等人所用的磚頭就“砰砰砰”地砸得不亦樂乎。
其實按理來說汪辰夜的想法和推理都沒錯,錯就錯在莫塵這個變數上,段北山也想連那銀灰色奔馳給砸了,但他不敢啊,不但不敢,就連在砸世爵的時候也還得好好保護那奔馳不留下半點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