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著女性的第六感,輕易就察覺出白虎對這侍女的態度有些上心呢。

越上心越好。也該讓這頭沒心沒肺的老虎嚐點苦頭了。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好像很有趣。

聽她允下,侍女美眸亮起,一雙翠眼頓時流光溢彩,璀璨如貓兒眼,連寧小閑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暗讚一聲“果然尤物”。知道了她和白虎的關係之後再去端詳,便會覺得這女子不是為君能作掌中舞的骨感美人,但是豐|胸長腿、細腰圓臀,當真是該大的地方足夠大,該小的地方足夠小,渾身曲線宛轉,怎一句驚心動魄了得?

如此曼妙身材,隻會出現在成熟的女人身上。寧小閑不由得好奇道:“符舒,你平時行走人間,是怎樣回護己身?”這麼漂亮的美人,單獨放在外頭,不出半天功夫恐怕就被搶走了罷?

她看過人家的記憶,自然知道這侍女姓符,單名一個舒字。

扶疏,這諧音的意境倒好。

符舒笑了笑:“我也算有些機緣,學會了易容術。至於這身材,偽裝成肥胖富商其實不難……隻要加些襯墊。”

這法子倒和寧小閑想的差不多。侍女個子和普通男人差不多高,但是女人的形體和走路姿勢畢竟和男性不同,所以她隻能往身上塞些填充物。至少寧小閑就知道好幾種樹膠都能起到這樣的作用,隻要將身材填補起來,走路姿勢自然也會改變。

一個土肥圓的胖子,的確惹不起別人的興趣。

兩人既然已經談定了條件,符舒也就大方地挽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我先付定金罷。”

寧小閑知道她是惟恐自己反悔,現在就要求交易。不過洞悉人心這麼逆天的本事,她當然不會拒絕,當下在符舒頭顱、心口、丹田和雙臂上按摩良久,才取金針刺破她的食指,輕輕擠了兩下。

符舒低頭,見到自己指尖上冒出豆大一點鮮血,竟是純金的顏色。

寧小閑拿出一枚指頭大小的琉璃瓶,仔細接了兩滴才緊緊蓋起了瓶塞。這兩滴血一被取走,符舒頓覺身體疲乏,筋骨酸麻,幾乎連眼睛都快睜不開。

寧小閑看她麵色萎頓,知道這是精血被取走的後遺症。不過這女子身體當中別有奧秘,卻比其他凡人更加健康,經得住兩滴的取量。她取出雪白的參片,讓符舒含在舌下:“這是千年人參,慣能提神吊命生血,正合你用。”又隨手取了靈酒出來,加入了小半滴紅色液體。

這液體色澤如血,一入酒盞就將酒液盡數染紅,但一拿出來就有異香撲鼻,竟像是食物的香味般芬芳可口,符舒輕翕鼻翼,不想承認自己聞著這味道之後竟有些餓了。

寧小閑將酒液搖勻之後,居然自己先灌下去大半杯,隻剩個底兒,於是再加酒,再喝掉大半。

如此往複三次,酒液中的紅色已很稀薄了,在這樣的夜色中幾乎看不出來,她才遞給符舒道:“喝罷。”

符舒也不避諱,仰頭一口幹掉,才奇道:“不是青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