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閱曆、經驗、審美、性格都不同,怎可能有公認的天下第一美景?

在她用力握住了太虛蜃珠的那一刻,它才帶她進入了一副畫卷當中,那裏有她最想要的一切。

那兒,才是天下第一好去處。

這世上最美的地方,原來一直停駐在她心裏,隻是她從不知道而已。

長天也好奇:“你看到了什麼?”

她望見的,是她心底小小的野望,哪怕是長天,她也有些羞於啟齒。寧小閑麵色微紅,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嗬氣如蘭。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他為之動容,一側首咬住了她的紅唇,吻得如癡如醉,另一手卻將她的小手連同太虛蜃珠一起包住,用力緊握!

一轉眼,石洞不見了,兩人身處一望無際的草原,正是苜蓿盛開的時節,紫花從腳下一直開遍了天涯,蜂繞蝶舞。

風吹草低,空氣中還有蒲公英的柳絮翻飛,落到了他們身上。

兩人一齊倒在了柔軟的草甸上。

長天吃夠了她的小嘴,才啞聲問道:“這是哪兒?”一鬆口,帶出一抹銀絲。

她氣喘籲籲:“奇楠宗的大草原。”太虛蜃珠可以根據她的心意變幻場景。然而奇怪的是,這一回和他親|熱的感覺格外強烈,隻這麼唇舌相觸,她就覺欲望如潮水,洶湧席卷。

他剛才已經偷偷解開她的嫁衣,這時往下一瞥,不由得怔住。這妮子裏麵穿一件紅羅淺紗,剪裁得十分合身……太合身了,完美襯出她身段玲瓏、肌膚如雪。她未著束胸,紗衣就勾勒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形狀,到得腰間又收攏了,盈細不足一握,再往下的妙處若隱若現,當真誘得他低頭要去看得仔細些。

寧小閑一把抱著他腦袋,臉紅得快要滴血:“別看了!”

她緊緊貼著他,長天隻得摸索著去解紗衣。可是這件衣服……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這該死的紗衣到底有多少個扣子?!偏還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是不想讓他吃到嘴嗎?

他越解越是皺眉,越解越覺得小腹緊繃。寧小閑看他臉色也覺得過意不去,赧然道:“這不是我訂的衣裳,符舒那個壞心眼兒的……”還有花想容和青鸞。

可是她話未說完,長天已經不耐煩起來,伸手捉著紗衣領口兩邊往外一分!

他的力量何等巨大,這件可憐的紗衣頓時“哧啦”一聲,裂作兩半。

他動作粗魯,激得她驚呼一聲,又覺胸口微涼,下意識地伸手去掩。可是已來不及了,紅紗初裂,一抹雪光乍現,刹那間刺紅了他的眼。

她完美無暇的身體,是他今夜最豐盛的晚宴。他再忍耐不住,撲在她身上肆意輕狂。

寧小閑被他凶猛的進攻壓迫得眼角都沁出淚花兒,哀求道:“慢點……輕些兒!”她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就知道那紅紗衣會讓她今晚吃不了兜著走!

他充耳不聞。辛苦忍耐了幾個月,又在大婚當晚將她帶來了這裏,現在正到了好好慰勞自己的時候。

過不多久,這一處草叢就搖晃起來。

寧小閑就是再遲鈍,也體會出自身的不對勁了,斷斷續續道:“長天,我好,好奇怪!”情火來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熾烈,她隻有緊緊抱著身上這人,才能勉強尋回一點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