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神山那裏接到的消息,恐怕都是神王重傷!”倘真如此,神王打的主意大概就是……大黑天臉色都變了,“得把這情報盡快傳回去!”言罷袖子一抖,地上就多了一隻灰皮老鼠。
它看起來很不起眼,甚至也不比普通家鼠大多少,對著大黑天吱吱叫了兩聲就遁地而入,不見蹤影。這小東西是他的神使之一,沒什麼法力也沒有攻擊性,卻傳承他遁地千裏的本事,是跑路的一把好手。
“隻怕來不及了。”汨羅眉頭輕蹙,心憂形勢,“抓緊將巴蛇喚出,我們要盡快趕回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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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
主峰上一片狼藉,眾神喘息未定,麵色都是難看得緊。
陰生淵捂住自己胸口,麵色有些灰敗,而曹牧的法器已被削去杖頭,連金烏都斷去一足。
對麵的素赤銅倒也傷痕累累,隻有神王出手越來越狠辣。
在刺浪灣與巴蛇等三名神境大戰在先,複又返回神山與眾神激鬥在後,他的神色居然越見沉穩。此時就是再遲鈍之人也覺出不對勁了。
他到底傷在哪了?如果真是重傷之人,投手投足間,怎麼比這些原本誌躇意滿的神境更顯揮斥方遒?
誰也沒料到,神王竟能威風至此。
時間再度微微一滯,古爾登左胸就實打實挨了“沉浮”一擊,痛得怒吼一聲。若非烏謬救援及時,恐怕他半邊身體都已經碎裂。眾人隻聽神王一聲長笑:“順我者昌!這是最後通牒,否則你們就下去和懷柔、福樓安作伴罷!”
陰生淵神色驟變,一下明白福樓安是死在誰手中了。此前他也早有懷疑,唯此時得神王親口證實,不怒反驚:這人力戰六大神境,看起來竟猶有餘力,否則不會挑這時機肆無忌憚地捅破窗戶紙。
與此同時,烏謬也咬著牙低喝道:“他剛晉入真神不久,正拿我們試煉!”
也就是說,神王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沒用出來。
神王傲然一笑,一拳將白虎迫出去十餘丈遠,口鼻溢血,顯見得他勁道越發強橫,殺意也越發縱橫開闊:“你終於看出來了!”
如曹牧、金烏這般心無旁騖的,如今也咂嗼過味兒來,心底都升起一股子寒氣。
神王重傷的消息傳至神山,眾神才打算留下來殺人滅田,這就叫牆倒眾人推。可要是他的傷情根本沒有那麼重呢?
眾人所為,是不是正中神王下懷?正好聖域所有眼中釘都集中在此,神王大概想將他們一勺都燴了!
金烏和烏謬的情報既然無誤,那麼就是神王的傷勢恢複之快,遠超眾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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