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隨著董美靜的張嘴，一股股汙血從她口中流出，她知道她此生再也說不了話了。
羋莫汝垂著眼掏出手帕擦拭著方才觸摸董美靜的幾根手指，雲淡風輕道：“你太臭了。”
她使勁眨著眼，連頭都抬不起來。
不僅僅頭部，她知道從此以後她除了能眨眼張嘴外其他的地方再也動不了了。
“將這女人放回馬車裏，其他人全都殺了。”羋莫汝將擦拭過的手帕扔到董美靜的臉上，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潔白的手帕剛巧落在董美靜的口鼻處，嘴邊黑紅的鮮血迅速將手帕浸濕，濕潤的手帕緊貼在她的口鼻處，呼吸瞬間艱難了起來，她想伸手將這手帕拿掉以免自己窒息。
可費勁全力，手指依然紋絲不動。
“砰！”她被人抬起扔到馬車上，嘴巴上貼著的手帕因為震動往一旁移動了半分，讓她可以透過半隻鼻孔呼吸著。
“唔唔……”輕微的呼救聲被馬蹄聲掩蓋，拉車的馬匹腿上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馬兒吃疼一路狂奔，馬車毫無方向的亂跑起來。
無邊的絕望在董美靜心頭蔓延，若馬把她帶到荒郊野嶺或者懸崖溝壑……
與此同時，董川在馬車上輕輕為秦不可擦掉麵上的灰塵，手法輕柔仿佛在給一件佛塵的寶貝去灰。
秦不可一雙眼睛冷冷盯著他，董川忽的很高興得笑了起來。
他輕輕撫上秦不可的眼，嘴上喃喃道：“那天晚上啊，我老感覺身後有人在看我，回過頭去隻看到樹木和一堵灰蒙蒙的牆，後來再看見你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在鶴江院附近是你偷看了我對不對。”
秦不可一愣，皺著眉別過頭試圖將董川的手甩開。
董川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這多年了，我手腳鼻嘴都有所收藏，唯獨這眼睛一直缺著，嘻嘻，小靜真是孝敬，居然把眼睛給我找來了。”
說著他慢慢靠近秦不可，伸出舌頭想要在這雙夢寐以求的眼睛上舔一舔。
秦不可猛地往後仰躲過麵前的董川。
馬車就在此時停住了。
“怎麼停了？”
車夫轉頭道：“老爺，左賢王騎著馬攔住了馬車。”
董川嗤笑一聲，笑嘻嘻站起身：“別著急，等我把他打發了再帶你回去慢慢玩。”
他掀開車簾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羋辰逸，聲音黏膩陰柔：“好巧，竟在此地遇見了左賢王。”
羋辰逸甩著馬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道：“大司馬有沒有看見一個小丫頭，禮親王妃。”
董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笑道：“左賢王是擔心禮親王妃還是與禮親王交好呢。”
羋辰逸撓撓頭，有些不耐道：“小七崽子身子弱，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兒還把人給弄丟了，誒，你說身為他叔，是不是該操心操心。”
董川點點頭：“說的也有點道理，不如我再送給他一個怎麼樣，這裏離我的新宅子不遠，裏麵有好幾個不錯的，左賢王去選一個？”
“嗯——如果長得好看也行。”羋辰逸欣然答應。
“唔……唔……”隨著董美靜的張嘴，一股股汙血從她口中流出，她知道她此生再也說不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