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不可以為他是在擔心孩子緩聲安撫，“銘兒在這裏蠻好的，奶娘也不錯，公爹是他的親祖父斷不會傷他的。”
“小可。”羋莫汝反手將她放在手背上的手握在手心，“若我不是王爺了，你還會喜歡我麼。”
“怕是不會了。”雖然不知他為何會突然這樣問，秦不可起了小心思反著回答。
手背上的大手倏地緊繃了起來，男子向來在外滴水不漏的表情也少有的灰暗，眸中滿是悲痛傷心。
“也好。”他抖動著幹裂的嘴皮子半晌擦說出這兩個字。
秦不可少有見他這種模樣，迅速收起了心思，趴在他的胸口，目光灼灼：“不管你是不是王爺我都會一直愛著你。喜歡呢是乍見之歡，愛呢是久處不厭。”
“我覺得我早已對你過了乍見之歡的階段，進入了久處不厭的時期，所以不管你以後是王爺，是庶民我都會跟在你身邊，因為我愛你。”
羋莫汝已經冰冷的心猛然被擱在一汪溫泉，暖滋滋的，好像整個人都豐盈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小王妃對他說這三個字。
“小可，我也愛你，非常愛。”他將秦不可放在腿上緊緊摟抱著。
等到身上的力道小了些，秦不可才微微出聲：“你最近惹了大亂子，陛下準備抄了王府麼，還是羋恒準備對你下手了？”
他不可能貿然說出這樣的話，極有可能這些天發現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
“截止到目前並沒有惹什麼大亂子。”
不過明日就會有大亂子了。羋莫汝把玩著她的手，不打算把明日的計劃告訴她。
“那你為何突然這樣問。”
羋莫汝定定看著她，再度確認：“小可真的不介意嗎，我不再是王爺，此生也會與帝位無緣。”
“真的？！那太好了！”秦不可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我早就給你說過，皇帝是個高危職業，整日從早忙到晚，需要操心的事多得很，容易禿頭，並且連睡哪個女人都要受朝臣監控……”
說著說著秦不可止住了話頭，訕訕笑了笑：“這些隻是我隨意想想，一切以你自己的意願為主，畢竟這是你的事業。”
“我想等他願意將銘兒還給我們的時候，離開皇城，不再做禮親王或者其他親王。”羋莫汝暗歎，若不是皇家玉牒有其他作用，他甚至都想自除玉牒成為平民。
秦不可掏了掏耳朵，難道她的耳朵還沒恢複？！
“羋恒成為太子你受刺激，心灰意冷了？”秦不可又開始勸慰起來，“雖然我不太支持你奪位，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你的‘王爺’一位不僅是你的身份也是你的事業，既然是事業就好好搞下去，羋恒這事兒算是對你事業的一大打擊，但你不能自暴自棄，你得振作起來……”
“我隻是單純的不想做王爺了。”羋莫汝沉聲道，“從我出生開始一直斡旋在權力的世界，而今我想去外邊看看，或者能做個什麼生意或者其他什麼事情。”
秦不可擠著眼：“真不是受到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