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道長長的刀傷從鎖骨直至腹部,止了血的傷口翻卷著,露出猩紅的皮肉來。
秦不可見到來人手上動作未停,直到傷口被包紮好後才起身福了福身,顫著聲:“父皇。”
未等夏皇說些什麼,秦不可顫巍巍地跪了下來:“求父皇做主,臣媳月前剛在一片廝殺中艱難生下小世子,而今僅過一個月又有歹人入府試圖將禮親王府趕盡殺絕,臣媳不願失了孩子也不願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爹爹!”
夏皇坐在圈椅上看著軟榻上麵色青白的羋莫汝,緊鎖著眉頭,沉默半晌後沉聲道:“‘翊乾曉’,你是從何處知道的。”
匍匐在地的秦不可僵住了身子,半天無語。
“快些說!”夏皇如刀的目光壓迫在頭頂。
秦不可的頭更低了幾分:“就是……它的主人……”
“誰!”單是聽到這幾個字夏皇已然坐不住了,幾乎是急切的從圈椅上跳了下來,走近秦不可試圖將她的話聽得更清楚些。
“它、它的主人……”
再抬頭,秦不可發現房間內已經隻剩下她與夏皇還有昏迷不醒的羋莫汝。
“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重坐回椅子上的夏皇死死盯著秦不可,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
“知、知道。”秦不可弱弱對上夏皇的視線,“當時難產便是它的主人救了我。”
“那你見到他了?”
秦不可斟酌了一下:“見到了。”
“在哪裏?!”更緊的追問不斷襲來。
秦不可有些不知所措,帶著哭腔:“我不知道,當時我失血過多不知怎麼就被帶到一個院子裏,醒來之後也沒見著別人,就一件空屋子,等再睡醒之後就回來了。”
她自然是不敢說在羋翊珩那裏過了一個月。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剛從王府戰場脫身的羋辰逸連身上帶血的衣服都沒有換,直接翻身進入了羋翊珩的院子。
按照秦不可最後給的地形圖,羋辰逸幾下便翻到了羋翊珩的院子門口。
他沒有絲毫的掩飾與躲避之意,直接與院子裏的暗衛打了起來。
邊打邊嚷嚷得厲害。
“阿珩,皇兄他還有小七……他們不行了!”
“今晚孩子滿月,皇兄微服過去,誰知遇上了刺客,‘翊坤曉’和‘翊乾曉’同時出動才將刺客擊退!”
“但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阿珩,我知道你在這裏,快些…快些出來!”
羋辰逸身上也是帶著傷的,並且他身上的傷並不比羋莫汝輕,來的途中他也是隨意取了‘止血水’塗抹了致命的傷口後便飛奔而來。
“阿珩!”
連續戰鬥的羋辰逸體力不支,等走到羋翊珩的門前時已是在脫力的邊緣。
“砰砰砰!”帶血的手印一下下出現在房門上。
一門之隔的羋翊珩看著這血手印抬手打開了房門。
‘轟’
渾身是血的羋辰逸迎麵倒在他的懷裏。
“阿珩……”羋辰逸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臉,有些想哭有些想笑,“你還在活著……我們怕是……”
胸口一道長長的刀傷從鎖骨直至腹部,止了血的傷口翻卷著,露出猩紅的皮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