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此時也已經抽完了簽,她現在也沒有比試,剛才她隔了老遠就看見蒼烈與蒼穆在談話,她就慢慢的渡了過來,等她過來的時候,蒼穆已經被真龍子叫走了,麵對自己的丈夫,蒼月也沒什麼話好說,兩人隨便搭理幾句話後,都各自觀看起比試來。
正午的陽光是火辣辣的,在擂台上的人,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蒼烈在元神擂台的下方看著場上的選手,心裏總沒有個底,台上的對手都是些百年得道的人,雖然同是元神期,但是對方畢竟比自己的功底紮實,自己就好比空中樓閣,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真龍子把蒼穆叫到身邊,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蒼穆,然後語重心長的對蒼穆說道:“現在正是比試的端口,我不希望你與蒼烈出現任何差錯,我也是過來人,我看你同他之間好像多出了一些不應該有的感情,我勸你快快放下,好好比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未來接任我這個位子。”
蒼穆此時突然聽到真龍子如此直白的話語,人還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等到她定了神,明白真龍子話中的意思之後,她突然醒悟,自己目前正在走一條危險的道路,真龍子的話語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打在她的每一根心弦上麵。
她衝真龍子點點頭,然後小聲的說道:“我明白師父的意思,我會把握好尺寸的,該放下的會放下,不能放下的絕對不放下。”
真龍子從她的話裏麵聽出了另外的一層意思,但是此時他並不能點破,這種事情他也是過來人了,如果直接點破,那麼有可能傷了蒼穆,於是他也裝了回糊塗。
他對蒼穆說道:“你能明白最好,你先去吧,今天好好發揮,如果你能出人頭地,那麼以後的事情都好說。”
蒼穆點點頭,她離開真龍子的觀望台,向擂台方向走去,此時坐在真龍子旁邊的靜聲和尚眯縫著眼睛,看了真龍子一眼,他咳嗽一聲,然後對真龍子說道:“老道,我看你門下的這個女娃子怕是動了私心了,不知道咱們那個呆徒弟是態度?”
真龍子冷哼一聲,對靜聲和尚說道:“其實蒼穆心裏是個什麼意思我還是清楚的,她從小上山,我對她如親生女兒一般,至於蒼烈,我一直也是視如己出,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我不能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走向歧途,目前還好,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沒有發生,到時候萬一要發生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靜聲同真龍子兩人在這邊打啞謎,那邊蒼烈卻是要上場了,蒼烈的對手是真龍子二師弟的高徒蒼海,蒼海個頭不高,眼睛也很小,這個人卻是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感覺,他使用的兵器是[破天戟],蒼烈站在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蒼海麵前,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機感,真武在旁邊插了手,看著兩個人對峙,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估算。
要說蒼烈,這個大家都看好的苗子,真武也是打心眼裏喜歡,可是,他畢竟還是一個新手,碰上了這個蒼海,是以功底紮實,手法狠毒著稱的。菜鳥對老鳥,結果可想而知,要怪隻能怪蒼烈自己抽簽時彩頭不好了。
場上的裁判宣布比試開始,蒼烈先向對方行了一個禮,蒼海沒有正眼看蒼烈,在他心目中蒼烈隻能算小兒科,看見蒼烈先給自己行禮,他臉上寫滿了傲慢,裁判搖了搖頭,蒼烈被對手晾在那裏,心裏一股無名火直竄而上。
手中的[裁天]好像感覺到了主人的怒火,隨即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這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擂台邊上的真武卻是聽得真切,他豎起耳朵,仔細辨別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居然是蒼烈那傳來的,他定睛一看,隻見蒼烈手中所握的兵器寶光流轉,好似一條怒龍欲破困而出。
真武這輩子玩的兵器法寶也不少了,可是當他看到蒼烈的[裁天]時心裏一陣氣血翻湧,從兵器的外觀上他便可以斷定此乃非凡之物,可是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有這寶貝的?這就有待考證了,不過見到蒼烈手中的兵器,真武在蒼烈這邊又加了幾個砝碼,畢竟有一柄好兵器也可抵得幾十年苦修。
這時真龍子在看台上看著蒼烈的比試場地,心裏也是火氣猛竄,蒼烈是他的愛徒,現在居然被人如此冷落,他心裏簡直要炸飛開來,坐在他旁邊有位穿紅色道袍的道人此時卻是春風得意的樣子,他便是蒼海的師父—真竹子,這個老頭子以前同真龍子爭奪過掌門的位子。
最後以失敗告終,所以經常想找機會搏真龍子的麵子,現在蒼烈這個真龍子的得意弟子,被自己的弟子如此的奚落一番,那就好比自己刮了真龍子一個大耳刮子,這個叫他不爽都不行,其他的幾個師兄弟見到蒼海這個師侄如此的傲慢,恨不得站在場上的是自己弟子,將蒼海打成三級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