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響趾高氣昂的抱著手臂看著他。我就喜歡看鄭睿氣急敗壞的樣子,鄭睿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荒唐!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鄭睿氣的在屋裏來回走動,“玉茗湛呢?玉茗湛呢?!叫他出來我要跟他說話!荒唐!太荒唐了!簡直就是胡鬧!他們玉家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玉響立刻就冷了臉:“你是有話說話或者滾蛋或者我讓人送你們滾蛋,你可以立刻選一個,否則我就直接讓人動手了啊。”
鄭睿氣結,然而他腦子還沒氣糊塗,他清楚的知道他逃到這裏的目的,當然更知道一旦出了這個老宅的大門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楊家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從來不會把屈辱往肚子裏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鄭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有雷劈不動的架勢:“我要等玉茗湛回來。不管你在玉家是什麼身份,我的話你還不夠格聽。”
玉響被他無賴的姿態給氣笑了,繼而他立刻喊了兩人保全進來,指著鄭睿那兩人說:“給我扔出去。”
鄭睿大概做夢都沒想到玉響這樣一個類似下人的人,竟然敢這麼對他,他立刻跳起來坤著脖子喊:“誰敢動我?!我是玉茗湛他爸!我是他親爸!”
玉響站在一邊抱著胳膊嗤笑:“又不是我爸。扔出去!”
鄭睿沒想到玉響說扔就真的敢把他給扔出來,這大冷天的兩人站在大門外瑟瑟發抖,然而卻不敢走,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路盡頭的轉角處有人在盯著他們。
淩晨玉茗湛還是沒有回來,玉響邊打電話邊站在樓上隔著玻璃往大門的方向望,然而距離太遠又種了不少高大又枝葉繁茂的樹木,所以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你怎麼還不回來?天這麼冷你爸要是真被凍死在家門口,那你以後也別想出門了
。”玉響說。
玉茗湛笑了:“想我了就直說,繞那麼多彎不累嗎?”
玉響剛想反駁,就聽他說:“我看到咱家大門了。”
聞言玉響立刻就高興起來,轉身就往外跑。
話說鄭睿帶著病弱的小情人在冷風中等了玉茗湛好幾個小時,眼看著小情人發起燒來快要支撐不住了,鄭睿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淩晨終於等到玉茗湛的車回來了,他再也顧不得許多,跑過去往大門中間一站。
他就不信玉茗湛敢把車從他老子身上軋過去。
可他錯了,他這兒子還真敢。
眼看車連一下停頓都沒有,徑直衝著他開過來,鄭睿慌忙連滾帶爬的閃到了一邊,看著車開過去後,才發現後背都被冷汗給濕透了,冷的他直打寒顫。
車剛停到小洋樓下,就見玉響跑了過來,玉茗湛從車裏出來,伸手一把將他抱在懷裏:“天這麼冷你出來做什麼?這麼想我?”
玉響搖搖頭:“那倒真沒有。”
眼看著玉茗湛瞪圓了眼,玉響一下子笑開了。
玉茗湛哼了一聲,轉身氣鼓鼓的走了。
“哎?在大門外你看到你爸了嗎?接下來怎麼辦?真讓他在門外凍一夜?我看那女的好像快不行了,聽說還是剛小產過的。”玉響慌忙追上去。
“那麼在乎他你就跟他過去啊!”玉茗湛頭都不回的嗆了他一句,卻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他是你爸,我要跟他過那都成什麼了……”
“你還真想了?!”玉茗湛猛然回頭,瞪著眼睛氣得臉都紅了。
玉響一下子就給嚇著了,下意識的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不就是順著你的話一說嗎?”
玉茗湛沒理他,轉身走了。
玉響站在原地撓撓頭,轉頭又看了大門方向一眼,有些為難。鄭睿和洪三姑到底是不一樣的,萬一他真在大門外出了事,那玉茗湛今後的名聲也別要了。
歎了口氣,玉響衝不遠處還沒走的傭人招了招手。
“怎麼還不進來?!”樓上臥室的房門突然又被從裏麵打開,玉茗湛疾步走出來,站在樓上的欄杆邊上雙手環胸,冷冷的俯視著他,“你是想在外麵過夜還是站崗?你以為你的皮是有多厚?零下十度整夜都凍不透?那還真是要恭喜你你那皮毛的耐寒度已經超過了貂皮,以後你就不用穿衣服了幹脆直接裸奔算了!”
玉響在下麵愣愣的站著。
“還不上來?!”玉茗湛怒喝,“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嗎?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都懶得管你!”
玉響不敢有一秒耽擱,慌忙跑上去:“我都說了我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