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嘛開車?”玉響嚇得慌忙從他身上下來,“我不是說讓我安靜的抱一會了嗎?我現在心裏很難受,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
玉茗湛咬著牙,瞥了他一眼冷笑,卻什麼都沒說。
車徑直開到老宅,又徑直開到小洋樓下,玉響還反應過來便被玉茗湛徑直拖上樓,甩上臥室房門,直接壓在了床上。
“哎?我說你怎麼說來就來?”玉響奮力反抗,“這大白天的你別鬧了成嗎?再說了我現在也沒那心情。茗湛,茗湛!玉茗湛!”
誰料玉茗湛卻突然住了手。
玉響心裏有些意外,同時莫名的還有些愧疚和失落。心裏漸漸開始不安,他下意識的就想去看玉茗湛的臉:“……茗、茗湛?”
“嗯?”玉茗湛卻溫和的回應他,低頭溫柔的親了下他的唇角。
玉響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同時還暖暖的柔軟的不得了。他伸手緊緊的抱住了玉茗湛,臉埋在他的胸口:“茗湛……”
玉茗湛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撫開他的劉海,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安撫的細細的吻著他眼睛鼻子和臉頰,溫柔的輕聲喚著:“寶貝……”
玉響的心髒猛然一顫,全身過電一般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更緊的攀附住了玉茗湛,任由玉茗湛抬起他的下巴跟他深吻,情到深處脫掉了他的衣服。
之後的事情便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玉茗湛似乎特別興奮,兩人一直做到下午,直到把玉響欺負昏睡過去他才作罷。
玉響這一覺睡得十分深沉,他哪裏會知道在他跟玉茗湛胡鬧的時候,酒店裏的柳晚煙已經被人蒙了頭剝光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
到底不過就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縱使已經習慣了在不同男人麵前脫衣服,縱使沒人看到她的臉,但強烈的羞恥心還是讓她抱著自己裸露的身體絕望的放聲大哭。
上午那把玉響說的啞口無言的“笑貧不笑娼”的言論,瞬間就破滅了。
不在乎流言蜚語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確實也可以活的很好,然而那樣的生活很明顯並不屬於她柳晚煙。
經曆了這麼一遭後,在下午玉佩雯到的時候,柳晚煙裹著被子像隻受了驚嚇的小倉鼠一樣縮在床腳。
玉響因為太累還在睡,玉茗湛便代他來處理這件事。
見玉茗湛進來的時候,玉佩雯下意識的就往外看了看,沒看到玉響心裏難免有些失望,麵對玉茗湛也更加拘謹了。
玉茗湛用眼角餘光冷淡的掃了柳晚煙一眼,把他和玉響之前打算把柳晚煙送去外地讀書的話又跟玉佩雯說了一遍:“當然,在這期間她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由我們出,你們家不用出一分錢。”
玉佩雯雖然不甚讚同,但也知道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了,除非她想看著柳晚煙這輩子毀掉。更何況還不用他們家出錢,玉佩雯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客套的笑了笑:“那怎麼好意思呢?即使玉響是她哥……”
玉茗湛掀起眼皮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玉佩雯猛然打了個冷顫,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慌忙閉上嘴。
“我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她。”玉茗湛冷淡的掃了柳晚煙一眼,“我隻是想讓他高興。”
玉佩雯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玉響,頓時便莫名安下了心來。
“人不可能沒有七情六欲,尤其他還是個重情義的人。”玉茗湛說,“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對你們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當初若不是你們把他逼急了,他也不可能會同意跟你們斷絕關係。”
玉佩雯低著頭,手指搓著掌心的老繭,眼眶說紅便紅了。
“我不想看他因為有所顧忌,把事情都憋在心裏,我不想看到他悶悶不樂,我想看他沒心沒肺的傻笑的樣子。”玉茗湛說,他冷漠的眼睛俯視著玉佩雯,“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好好的,這一點,我跟你們不一樣。”
玉佩雯死死的捂著嘴,然而抽泣聲卻還是從指縫裏泄了出來。
“還有玉東財這個名字,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在他麵前提起。”玉茗湛對玉佩雯說。
玉佩雯抬起眼淚斑駁的臉看著玉茗湛,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走到門邊玉茗湛腳步頓了一下,卻頭也不回的說:“看在你養育了他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玉東財那個人你別再找了,因為你不可能找得到。”
玉佩雯愕然抬起頭,然而玉茗湛卻已經拉開門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