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好辦啊,改明個兒,你就給我寫張欠條,就寫著我借你銀子不就行了,再大不了,就是皇甫覺在上頭簽上字,然後我把銀票給你,這樣不就成了。”人證,物證都有了,看他喜迪奇還能不能翻天了。
她也正好騙騙皇甫覺,一舉兩得。
“到時候那姓喜的真敢來搗亂,咱就把欠條拿出來,再告姓喜的一狀,怎麼樣?”離秋葉出了個主意。
“……”
趙浩嘴角抽了抽,這主意是好,他也挺想去做的,但……
“還是別了吧,欠條拿出來就好了,可別把他告到縣衙裏頭去了。”人家可是郡守老爺的姐夫呢,惹不得。
“為什麼?浩叔,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想要給他留情份不成?”
要她說啊,就得把那些可惡的人,都往死裏頭整,省得一天到晚地出門作怪,還害了別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的話,我就一定得整得他們人不像人。
“還能有啥情份?最好是再也別見麵。”可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啊,現在他是縣城裏去開酒樓了,想不跟喜迪奇見麵,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們還是準備對著幹的。
“可是人家上頭有郡守老爺呢。”
“郡守老爺?是不是他那邊的,還說不一定呢。”離秋葉冷哼一聲。
“秋葉,你啥意思?”怎麼還不一定?人家可是姻親關係啊,能跟他們這些陌生人相比嗎?
“浩叔,你知道喜迪奇跟他妹妹關係怎麼樣?”
“關係,以前是關係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自從那喜姑娘被抬進郡守府後,可就不怎麼樣了,你不知道,那喜姑娘,以前有個相好的,兩個都到談婚論嫁了,被喜迪奇給拒絕了,舍了正室不讓妹妹做,非得讓她去做郡守的小妾。”
說是二姨太太,但說到底不就是做妾的嘛,在郡守府裏頭,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啊。
自己的兒子,叫著別的女人娘,對自己卻隻能叫聲姨娘,即使是錦衣玉食的,那也是忍氣吞聲的日子啊,能比得上正妻那麼自在嗎?而且跟喜姑娘說親的那一家,也不是個窮苦人家。
這喜姑娘,隻怕心裏頭恨喜迪奇,都恨死了吧。
“那不就得了,那混帳若真敢對我怎麼樣,本姑娘就讓皇甫覺找人去他那親妹妹的耳邊嚼舌根去,這郡守老爺,再怎麼聽喜迪奇的,難道還有枕邊風吹得厲害嗎?”喜迪奇他那個妹妹,能把郡守給哄住了,看來也是個長得標致的俏姑娘吧,又給郡守生了兒子,那枕邊風一吹,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如果她真的恨喜迪奇,那就更加好了。
不過,她也並不知道那女人的秉性。
“……”
這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枕邊風……雖然她說得很對,但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出來這樣的話兒,趙浩還是覺得,有些瘮人。
“秋葉,你這可真是好辦法啊。”春子聽了那麼久,終於回過頭來說了一句,轉身又駕車看路去了。
“去,趕你的車。”趙浩回過頭,拍了春子一下,才回過頭來,“秋葉,人家不管怎麼樣,都是兄妹。”
平時可以反目,但在對外方麵,肯定是一致的,畢竟是同一個娘胎裏出來的。
“嗯,我明白。”
她也不過是嘴上說說,心裏頭想想罷了,不過,那喜迪奇要真是閑得沒事兒可幹,跑到她這邊來瞎咧咧的話,說不定她就會去試一試呢,沒準就成功了也不一定。
離秋葉他們三人來到城門口,天已經大黑了,還好城門還沒有關,看著很多客棧都打烊了,她又冷又餓的,“秋葉,你看,前邊是不是有人在招手呢?”
春子眼尖,天色那麼暗,都能看到前麵有人在跟他們招手,隻是那人站的地方,好像也是家客棧的門口吧。
離秋葉看了一眼,果然,這人竟然還真的在跟他們招手呢。
她聳了聳肩,他們才剛進城,人生地不熟的,就有人在跟他們招手,要她相信這裏邊沒有貓膩,那她就是傻瓜了。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說不定就是攔路搶劫的看他們就兩男一女,以為他們好欺負,想從他們的身上摸點銀子去花花呢。
那人背後是有家客棧,但客棧都已經關門了,怎麼可能還有人黑燈瞎火地專門等著他們呢,他們又不是什麼貴客。
“春子哥,不管他,浩叔,咱們還是得去找家客棧去。”
趙浩點了點頭,找客棧是必須的,“秋葉,那邊就有家來褔客棧,讓春子去敲門去吧,春子,你過去敲門。”他指著遠處的一家客棧,那裏頭有光線,應該是還有人的,而現在又是年下,什麼樣的商人,都得回家過年,客棧裏頭,空房間應該是多的。
春子應了一聲,從牛車上跳了下去,就要走過去敲門去。
可是,卻被人給拉住了,“這位小哥,別去敲別家客棧的門了,你看這都啥時辰了,都亥時了,該睡的,都睡了。”
剛才向他們招手的男子,見他們不理人,竟然已經跑過來了。
離秋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人家該睡的,都睡了,那你怎麼還在外頭瞎晃悠?難不成,是專門在這裏等我們?
“喂喂喂,你這是幹啥,還不讓我們去找客棧住了?你啥人啊,管啥子閑事兒啊。”春子被一拉,本就嚇了一跳,聽到男子說話,就不客氣地回了過去。
“這城門都還沒關呢,不就說明城裏還有人進出嘛,那客棧裏還亮著燈呢,我們要敲門,關你啥事?”
“這城門本來一到亥時,就得關閉的,這不是得了縣令大人的會話,得等您們三位進城了再關嘛,我這不也是在等您們幾位嘛。”他要不是得了命令,在這裏等著,這大冬天的,誰願意在外頭吹著西北風啊,他又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