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殘歌,你可知道,我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離秋葉了!
如果還是曾經的離秋葉,軻兒現在就還隻能在那間破木屋裏頭,繼續被虐打,不,或許曾經的離秋葉已經被餓死了吧,如果沒有她的到來,他們兩個人,或許也跟她爹落了個同樣的下場了吧。
“秋葉,咱們有空去給嶽父上個墳吧。”靳殘歌提議,在他的印象裏,離梗子是個忠厚老實的男人,想起當初他想把女兒托付給自己的時候,那憋著氣漲紅著黑臉,好久才拿出勇氣說出來那句話,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已經不在世在。
嶽父!離秋葉驚悚了,本來悲傷的氣氛被靳殘歌那兩個字給徹底打散了,他的臉皮啥時候變得那麼厚了?別說他們還沒有成親呢,雖然是互換了庚帖,但靳殘歌的庚帖早就被王府裏頭的那個老東西給收回去了,而且她那休書還在呢。
“那個……”離秋葉用力掰開靳殘歌的大掌,跳離他幾步之遙,“殘影大哥啊,我們……那個,我……那個……不是已經寫了休書了嗎?這個……不然,你就稱呼我爹,伯父怎麼樣?”
她試著提議,別叫什麼嶽父行不,她的小心髒受不住那麼大的負荷啊。
“秋葉,我說了那麼多,你應該清楚,那張休書作不得數的,不是嗎?”靳殘歌認真地看著她,一個沒名沒份就他王府老王妃的女人,他遲早是要收拾掉的,這樣一個女人弄出來的休書,怎麼可能算數?
“不算數?!”離秋葉傻眼了,怎麼就不算數?估計鳳城裏頭沒人不知道她離秋葉已經被戰王府給休了吧,怎麼就不算數了呢?
“你認為呢?”靳殘歌反問她。
“我?”離秋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認為什麼?她怎麼知道?“應該,應該算數吧,那老妖婆現在不還是戰王府的老王妃嗎?”
“我遲早會收拾掉那個老女人的。”
“那……等收拾掉再說吧。”
靳殘歌輕歎一聲,認真無比地看著離秋葉,“秋葉,不管那個女人想怎麼樣,你必須要明白,你永遠都將是我靳殘歌的王妃,戰王府裏的女主人,你永遠是戰王妃。”
“……”
可是她並不是以前的離秋葉啊,她是離非若,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靳殘歌將被丟在地上的庚帖撿了起來,用紅綢重新包好,放到包裹之中,然後才牽著離秋葉坐下來。
“秋葉,以後的事情,咱們也先別去想,好嗎?你現在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是還要開酒樓嗎?”
離秋葉點頭,的確,她自己的事業還沒有起步呢,什麼王妃不王妃的,太遙遠了,聽靳殘歌提到自己的酒樓,離秋葉才想到自己來找靳殘歌的目的。
“哦,對了,我是想過來問你一下鳳息溪的事情的。”
“鳳息溪?”靳殘歌皺眉,秋葉怎麼會提到鳳息溪了呢?這不是他交代給皇甫覺的事情嗎?難道是皇甫覺那個沒本事的家夥把這事兒推給秋葉了?
“對啊,我這次買了一條街道上所有的鋪子,但那條街道中間正好是鳳息溪啊,我問了皇甫覺鳳息溪的事情,他說這個事情,最好是來問你。”
“秋葉,鳳息溪的事情,真不是好解決,這些年下來,皇上不知道派了多少人下來,卻都是無功而返,更不知道從國庫裏撥了多少官銀下來,人力物力不知道花費了多少,那河水卻也是照樣漲。”
“皇上是不是把鳳息溪的事情,交給你辦了?”
“皇上本來也是願意讓我一個戰王去治理河水泛濫之事,可是皇後在皇上耳邊不知道嚼了什麼舌根,皇上竟然隔天就下了聖旨,命我前來整頓鳳息溪。”
“娘的,女人都特麼地是禍害。”離秋葉低咒一句,咒罵完之後,才發覺靳殘歌的雙眼一直盯著自己,呃,瞧瞧,這不是把自己都給罵進去了嗎?“咳咳。”離秋葉清了清喉嚨,“別這麼看著我,女人本來就是禍害啊。”
“那你呢?”有這麼說自己的嗎?靳殘歌好笑地看著離秋葉問道。
“我也是禍害啊,改天你把我送到戰王府去,我保證不禍害死那個老妖婆。”要是有機會再到鳳城去,不把那老妖婆整殘了整瘋了,她就不信離!
靳殘歌搖頭,這個丫頭,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