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化學家跟他們的家人一早得到淩文的囑咐,呆在另一間房間內,並沒有出來,早飯則由淩三給他們端進去。
就在眾人等著淩子拓一聲令下,衝出去大幹一場的時候,淩子拓已經走向廚房,“先吃飯。”
看著淩子拓如平常一般的背影,眾人突然就鬆口氣了,說到底,他們還是有些緊張了。
並不是他們害怕輸,這種狀況也曾經曆過,到底是從沒這麼很絕地殺過人。
輕鬆下來之後,大家倒也輕鬆地吃了早飯。
一頓飯還沒吃完,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淩四剛過去開門,門已經從外麵被打開。
許銘有這房間的鑰匙他們並不好奇。
除了起身準備開門的淩四外,其他人仍舊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吃飯。
許銘怒火衝衝地進來。
“為什麼?”沉聲問淩子拓。
“什麼為什麼?”淩四吃掉手裏的最後一口包子,含糊地問。
心頭怒火熾燒,任憑再沉穩的性子,這會兒也忍不住了,許銘朝著天花板上放了一槍。
淩家這邊人仍舊沒反應,他們樓上傳來陣陣模糊的驚慌喊叫聲。
“我明明倒了缸裏所有的水,為什麼那些幸存者還會中了迷藥,你們這是打算宰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幸存者嗎?”許銘覺得自己已經是思慮周到了,沒想到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就不明白了,他明明已經處理了缸裏的水,幸存者怎麼還會中招?
提到這個,淩四突然就興奮起來,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碗,喝了一口米粥,還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許銘身後的好幾個人頓時咽了咽口水,肚子也跟著不爭氣地叫喚起來。
“那是因為我們不光是在水裏放了藥——”提到這個,淩四就不得不欽佩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爺,他得意地解釋了一句:“我們也在食堂的幾口大鍋邊上抹了藥,當然,還有碗邊。”
如果廚房有米麵的話,淩四恨不得在糧食上麵也撒上一層。
基地用水比較困難,與食堂的人來說,反正每日的菜裏都沒什麼油水,更何況是盛飯的碗,吃完飯隨便涮一下鍋碗也就行了,誰還會在下頓吃飯之前再衝一遍?
“好,好,好——”許銘怒極反笑,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輸在淩子拓手裏了,這會兒許銘無比的後悔,之前怎麼就能一時腦熱放淩家人進來呢?
“給我上!”雖心底懊悔萬分,臉上卻是一陣怒火。
這房間本就被淩家人站滿了,許銘朝手下這麼一吆喝,他身後的人抱著武器,直接擠了進來,下一刻,房間顯得越發擁擠了。
淩家這邊才放下碗筷。
“哼,這次若是還拿炸藥威脅我,淩子拓,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這個島誰也別想得到。”許銘知道這炸藥的威力,恐怕不需要一圈,隻要兩管,整個島就得沉入海底。
上次事發突然,他一時有些懵,後來這麼一想,許銘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怕死,但是淩家人同樣怕死,那次比的就是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