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前來想必是有要事。”良玉倒了一杯靈茶,倒是不急著打聽事情。
江雲鶴定了定神,緩緩開口道:“這一次九嶽城雖然不會有什麼大事,不過城中的散修想來是沒有那麼容易過關。”他曉得良玉的身份,因此有些擔憂。
良玉坦然一笑:“這個自然,世家都是會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犧牲一些散修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著她歎了一口氣:“我們今天出去的時候竟然碰上了一個結丹期的魔修,差點回不來了。”
江雲鶴聞言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良玉大致的說了一下,兩人對坐著沉默不語,半晌,江雲鶴開口道:“容子華算是執事長老的記名弟子,怎麼說也算是為方家培養的一個人才,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保住他的。不過我覺得當時應該也是湊巧。”
良玉皺眉:“那麼多的高階修士剛巧會出現在那裏?”
江雲鶴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吧,九嶽城禁止不穩,不少高階修士都是趁著這個時候到這裏來,有的是尋寶,有的純屬就是想要占占便宜。”
良玉奇怪:“這個時候有什麼便宜可占的,一不小心還不是會丟了性命。”
江雲鶴搖頭:“那隻是對於低階修士來說,若是換做高階修士,自然是撿便宜的好機會。”
良玉歎息:“九嶽城的護城禁製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毀了,真是氣運太背。”
江雲鶴想了想,“我還聽說是高修魔修打破的護城禁製,也是趁著清玄宗在這裏守備空虛才下的手。”畢竟九嶽城雖然同樣繁華,但距離清玄宗畢竟太遠,鞭長莫及。
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九嶽城除了修真世家還算是損失不大,再加上他們各自都有看家本領和大型陣法,一般散修自然難說,但是這些世家想要全身而退還是很容易的。良玉問道:“城主大人難道沒有想辦法?”
江雲鶴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要知道就算是九嶽城的城主若是不發生什麼太大變故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他自然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他雖然已經是結丹後期的修士,可到底還不是元嬰道君,護城陣法這樣的大型禁製,沒有元嬰期的修為可是辦不到的,如今清河道君既然到了九嶽城,他們的指望很大程度自然也就落在了清河道君身上。
隻是良玉十分懷疑,這位清河道君無論是麵上還是暗地裏風評都不怎麼樣,把希望寄托在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元嬰修士身上,難道不是玩火*?
她想不明白,卻是江雲鶴忽然抬頭:“我想起來了,我找你,可不是要說這個的。”
良玉隻覺得好笑:“那你要說什麼?”
“最近九嶽城出了不少事也實在危險,你在外麵更不安全,不如領一些煉丹的任務留在執事堂內院吧。”
她想了想,雖然體內靈氣充足足夠進階,再加上最近地脈不穩,也是個阻礙自己進階的不安定因素,良玉一笑:“還是等等再說吧,最近我定不下心來修行,更何況就算我推辭,也必定沒那麼容易。”
江雲鶴眼裏也是一暗,他自小長在世家,對於這種情況屢見不鮮,然而梁玉與他交好,更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若是可以他自然也不希望梁玉出事:“你說的也是。最近傳聞羅家最近要對九嶽城內的散修進行嚴查,調出不少散修去了主戰場。你雖然來了很長時間,可之前畢竟不是執事堂的人,能行嗎?”
良玉心下一跳:“你打哪兒聽來的?”
江雲鶴麵色不好:“也是我二叔叫我幫忙做事,聽說羅家老祖最近一直停留在這裏,好像是要抽掉九嶽城的散修做什麼事情。”
良玉有些驚慌,麵上卻仍是風輕雲淡,她倒是不怕羅家清洗散修,在這麼個時候來這一招不是自亂陣腳是什麼,再者她也並不認為羅家會發現自己與羅家的那一點關係,相反若是他們真的確定自己尋找的那個人還在九嶽城的話,絕不會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一點動靜。
要知道那個羅家弟子雖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但是他手裏的玉簡卻是足以毀了羅家聲譽,叫他們落到千夫所指的境地,而且羅家雖然一開始就認為殺害那個築基弟子的修士就在九嶽城內,但是誰能想到他是死於煉氣期修士手下,更是被爆破禁製瞬間解決。
她現在若是逃跑,不等於不打自招嗎?更何況還有一個薑欣妍在等著自己,這幾年時間她也陸續傳訊給良玉過,大多是了解一下良玉的修行以及那本斂息術練習的如何,《五行訣》良玉試過之後沒什麼問題,但她有地息之珠也就不必多此一舉了,隻是薑欣妍花了這麼長時間隻為培養自己作為一顆棋子估計也是不會輕易罷手的,雖然不知道她究竟要利用自己做什麼事情,但是這裏麵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