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淵聞言照做,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搖頭:“它自己也說不太清楚,或許是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良玉奇怪,她身上可是不曾有什麼味道的,當初為了躲避玉虛派的追蹤獸特意服用了淩霄丹,如今應該不會有破綻才是。
重雲道君雖也覺得古怪,可他到底看不出什麼,也隻能放棄研究這事,隻是俯下]身查探了一番,確定崆明豹的傷勢暫時被壓製住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良玉:“你最近是否準備要出門?”
良玉一驚,隨即點頭:“弟子想要出去尋找靈火。”
她對著重雲道君到底還是沒辦法說謊話的,一是一,二是二,她自然不敢小瞧了元嬰道君,重雲道君讚同的點頭:“若是得了靈火,想來你要築基也是更有幾分把握的。”
良玉一笑:“到底還早得很。”她從不會把話說的太滿。
重雲道君點頭,轉頭看向藍淵:“造化金麒火已經壓製不住它體內的陰氣了,實在不行你也隨著她去尋另外一種靈火吧。”
修士不是不能駕馭多種靈火,隻因為不僅會對修士的身體造成傷害,就是靈火之間本身也是不能融合的,這樣的話也容易相克造成傷害。
藍淵體內的靈火不可小覷,但這般的靈火竟然也壓製不住崆明豹體內的陰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依照藍淵現在的修為能控製一種靈火已經是不錯的了,更何況造化金麒火是九州大陸排名第四位的天地靈火,自然不可小覷,若是良玉能夠收服靈火幫助崆明豹取出陰氣,也算是幫了藍淵的忙了,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做師父的疏忽了。
重雲道君手裏的靈火對於如今的崆明豹來說太過強大,隻怕反倒無益。
說到底他還是低估了九嶽城的那些亡命之徒,之前又哪裏會想到九嶽城修士竟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藍淵看向師父:“師父是否另外有事?”他話裏有幾分肯定,若是換了平時,便是他修煉出了一點點的小毛病,重雲道君也是會好好看著他,不肯輕易離開。
雖說他不是那種會依賴師父的修士,可到底還是有些歡喜師父如此關心自己的。
重雲道君點頭歎息:“最近一段時間我要出去一趟,競秀峰的事情都交給你秦師叔,實在不行文昌也是能幫忙的,等你們尋回靈火我再出發,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留在內門。”
藍淵皺眉:“師父要去九嶽城?”
良玉聞言抬頭看他,重雲道君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卻還是點點頭,“九州大陸不太平,千江城哪裏能置身事外,我也要去看看好友,想來憑借你師父我的實力自保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良玉到底沒有說些什麼,她在這事中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受害者,九嶽城的事情也是不清楚的,更是幫不上什麼忙,再者她實在是不願意說起九嶽城的事情,想起那般吞噬修士的詭異大陣,良玉還是心有餘悸。
藍淵惦記著崆明豹的事情,想要早點出去尋找靈火,重雲道君卻是不急,他自然另有打算,左右崆明豹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要是他們兩個出去之後出了事那就得不償失了。這般安撫下,藍淵終於冷靜下來,重雲道君這才放心的帶著良玉離開,他也要單獨安排一下之後的事宜。
出了藍淵的洞府良玉一直跟在重雲道君身後回了洞府,良玉做了這一段時間的弟子也是清楚重雲道君閑來無事喜歡品茶,趕忙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送上去。
重雲道君樂嗬嗬的看著良玉,這女弟子就是貼心,不像是那個臭小子。想到這裏他轉頭看向良玉,臉上帶著幾分和善,重雲道君幾乎是經常把笑容掛在臉上,很少見他不高興的時候,連帶著弟子也是高興的樣子,良玉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有關九嶽城的一些事情,重雲道君很快收了笑容,嚴肅道:“若真是如你所說,這就不單純是什麼魔修滋事了。”
說起這件事,良玉有些好奇:“師父,不知道那位天玄道人究竟是什麼人?”
她既然問到了這件事,重雲道君便開口解答:“說起天玄道人也算是九州大陸的一個傳說,師父也隻是道聽途說,畢竟誰也沒有親眼見過,據說天玄道人是個五靈根修士,他雖然資質不好,但悟性極高,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人物,這人一開始修煉的並不好,卻是後來入了秘境之後陰差陽錯的到了另外一個人間界,在那裏得到了不少的機緣,返回九州大陸的時候便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了,不久便結了嬰,再後來就飛升到了靈界。”
良玉奇怪:“他的大道當真如此順利?”若真是這般容易的事,為何如今九州大陸的元嬰修士並不多?
重雲道君搖頭:“自然不可能,旁人都隻瞧得見他身上的光環,卻下意識的忽視這光環背後的無數辛酸。天玄道人最開始修煉的時候身份異常低微,也是常常遭到修士排擠的,但聽聞他重修道心,築基不下十次這才成了功,隻是這都是好幾千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