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空房間不多,隻是每天都有修士隕落,因此倒也空出來不少地方。江雲鶴給良玉找了一間還算不錯的屋子,就在自己對麵,這裏隻有男修,一個女子也沒瞧見,良玉不確定左宇是不是看出自己是個女兒身,但想來應該沒有,不說她平日裏動作沒有一點女兒家嬌媚的樣子,便是有的話,修煉這麼多年也早就磨進玉簡裏了。
左宇對於良玉的確是有些懷疑,隻是他關心的並不是良玉的身份,而是他的目的,良玉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江雲鶴雖然說她是在別的地方修煉,但是整個九嶽城都受了波及,連方家都沒有幸免,她怎麼可能這麼幸運的平安無事?就算是九嶽城外圍,那麼能通過結界進來,就已經是件挺讓人震驚的事了,他與江雲鶴交情不錯,也沒那個心思去舉報良玉,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隻說若良玉真的是從外麵進來的,想到這種可能,左宇嚇了一跳,他一直是個散修,但是仗著自己努力修煉時至今日成果顯著,其中自己過於敏感的直覺功不可沒,修真界不是什麼好地方,弱肉強食,他再清楚不過,自己的原則就是懷疑一切,他的確相信江雲鶴,但是對於良玉說出的話,他的確很難輕易相信。
如果他對著江雲鶴說的是謊話,那麼他是怎麼進入九嶽城的?是在守護陣法完好無損的時候,還是禁製動蕩的這些日子?
如果這些不是關係到自己的利弊,左宇自然不會費心思考慮,但是現在不一樣,他與江雲鶴同行,就是為了減少危險發生的幾率,如果因為這個人的緣故出了事,他自然不會甘心。
苦於沒有什麼根據,這些也隻是他的猜測,他能感覺到良玉沒有什麼惡意,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的,他收拾了一下東西決定出去看看情況。
良玉出門便看見他往外走,於是打了招呼:“現在就要出去?”
左宇點頭:“這兩天還是注意點好。”
良玉一笑:“這個自然,隻是不要離內城太近。”
謹慎些總歸是沒錯的,這個良玉並不反對,她自己對於左宇也不是無條件完全信任的,良玉隱隱的能感覺到他似乎對自己有所防備,卻也不當一回事,合作關係建立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上,至少現在他們的目的還是一致的。
那之後左宇也沒有說關於丹王閣的事情,似是並不關心,良玉清楚他們兩個在煉丹上估計是沒有什麼天賦,也不太願意修煉丹道,即使進了丹王閣也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弟子,外門的修士大都是依靠執行任務來獲得任務點,然後換取修煉需要的東西。
丹王閣半數以上的修士都是在煉丹一事上有所鑽研的,少部分是劍修,另外一些就是普通的道修了。
九州大陸的修士劃分還是比較明顯的,以丹王閣為代表的丹道,清玄宗為代表,最為正統的道修,其中夾雜著不少的劍修,原本靈獸宗算得上是馭獸的行家,但是現在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雖然明麵上看著屹立不倒,但良玉估摸著內裏已經少不了清玄宗的手筆。
她不禁歎了一口氣,決定先顧好眼前,離開九嶽城再作打算。
這一天左宇出去了不長時間便回來了,江雲鶴有些奇怪,良玉坐在一邊隻是看著他,到底沒有說話。
左宇神色複雜的開口:“清玄宗的人來了。”
這是個好消息,良玉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是知道還有下文。
果然,左宇又道:“來的是三位元嬰道君。”
良玉皺眉,率先發問:“可有方家的兩位元嬰修士?”
左宇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另外一位是清河道君,羅家的老祖。”
江雲鶴皺了皺眉頭,怕是知道事情不會太容易。兩人各懷心事,卻是沒有瞧見良玉眼裏的一絲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