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急忙閃身站到兩人中間,道:“耶律教主,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中原與契丹之間的恩怨,又豈是一時能夠解決得了?
燕大哥與我,雖然殺了你遼國的兩位皇帝,可是你契丹人何嚐不是逼死了後漢末帝李從珂,又擄走了後晉出帝石重貴?
一切不如留待兩個月後的泰巔爭鋒再做一個了斷吧!
至於述律太後,李某並沒有打算要刺殺她,你盡可以放心。”
說罷,李風雲又轉頭對燕無雙道:“耶律阮已死,遼國已經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入侵中原。據我所知,述律平太後,她從來都不支持入侵中原,留著她,對我中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況且,就算遼國對我中原虎視端端,殺了述律平又能濟什麼事?難道殺了述律平,就能讓遼國對我中原從此死心?
中原自己若不思進取,甘於弱小,就算大遼不來侵犯中原,也會有其他的什麼部族來找我們漢人的麻煩。多殺幾個人,也於事無補!”
燕無雙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國家大事原本不是他所長,見李風雲不肯助他,自覺以他一己之力,就算加上十九,也不可能在耶律明、蕭齊瑞的阻攔下殺得了述律平,於是便息了這心思。
李風雲望了十九一眼,臉色陰沉,道:“十九,你怎麼來了,我們之間的賬該怎麼說?”
十九嘻嘻一笑,道:“小師叔,如何怎麼說?哦,你說的應該是耶律鴻雁的事吧?嗬嗬,小師叔,十九還沒有祝賀你抱得美人歸。說起來,若不是十九幫忙,以碧血蠱毒逼耶律郡主為小師叔療毒,小師叔,你還不能這麼快成其好事。”
說到這裏,十九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遞給李風雲道:“說起來抱歉,師侄一不小心,讓耶律郡主染上奇毒,心裏著實過意不去。這瓶中便是那奇毒的解藥,隻有一粒,隻能壓製住郡主身上奇毒一年的時間,也算是師侄的一點歉意。
唉,怪隻怪那種奇毒並無真正的解藥,隻能靠這種丹藥一年一年的壓製,而偏偏這種解藥的藥材十分難尋,師侄目前也隻煉製出這一粒,實在是抱歉之至!
不過,請小師叔放心,十九會盡量在來年多煉製出些解藥。”
李風雲心中詫異,忽然明白過來,十九應該還不知道耶律鴻雁身上的三屍醒腦丸的毒已經被解掉,此事隻有他、公孫無憂少數幾人知道,十九並不知曉,聽他的意思,十九是打算利用耶律鴻雁來要挾他了。
李風雲心頭一動,並未將事情說明,接過那瓷瓶,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便好!”
耶律明聽得莫名其妙,大聲問道:“李風雲,鴻雁她怎麼了?中了什麼毒?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說!”
十九答道:“耶律教主不必擔憂,有小師叔和十九在,擔保耶律郡主無事!”
見此狀況,耶律明也知即便問李風雲,李風雲也不會說出原委,恨恨地一跺腳,朝著李風雲喝道:“李風雲,你可給本尊聽好了,鴻雁若是少半根毫毛,本尊絕不會輕饒了你!滾吧!”
一邊的耶律屋質朝著十九慘笑了數聲,道:“好一個冷雨軒,沒想到你也會來刺殺陛下,江山輩有人才出,老夫還真沒看錯你!”
十九嗬嗬幹笑了幾聲,瀟灑地施了一禮,道:“多謝耶律大人誇獎!”
燕無雙見此地事了,再呆下去也沒有多大意思,對李風雲道:“小師弟,我們走!”
注1:耶律屋質生於公元915年,年紀並沒有這麼大,本文有意將其年紀稍加誇大,以適合他的身份,請大家不必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