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小時候還算乖巧,十來歲的時候你爺爺打算把她交給隔壁村一對沒有孩子的老夫妻收養,畢竟你爺爺是獨身,養著個大姑娘不像話。”
“就是那回,薑淑不願意去,偷偷拿了錢跑了,”老村長說著臉上升起怒意,“後來我們一村人四處去找,才知道她跟著個社會混子跑了,那混子騙光了她的錢還想把她賣給人販子,村裏人找到她的時候還跟人販子打起來,有兩個年輕小夥都被打斷了肋骨。”
“她回村裏來跪在你爺爺門前說不願意走,要是你爺爺堅持把她送走,她就去跳河。”
老村長又是憤怒又是無奈,“你爺爺沒辦法,隻好讓她在家裏住。”
“那時候我就知道那丫頭不是個好東西,你爺爺養她十年,她不感恩圖報就算了,還要以死威脅,果不其然,十七八歲大了肚子,還差點賴到你爺爺頭上。”
薑儀目光一沉,她從不知道薑淑還幹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可憐你爺爺差點被鄰村人的口水淹死。”老村長咳了聲,想抽口煙,顧忌薑儀在場,沒把旱煙拿出來,而是倒了杯水喝了口。
“你石大伯不甘心你爺爺被這麼汙蔑,叫上村裏幾個小年輕,把搞大薑淑肚子的混子押到了村子裏,挨家挨戶去解釋。”
“薑淑當晚就偷偷跟著那混子跑了。”老村長說到這裏也是滿目悔意,“早知道她是個黑心肝的,我當初就不該把她抱回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隻打洞,她媽十五六就背著人生了孩子,她又能好到哪兒去!”
薑儀連忙勸他不要生氣,心中卻覺得悲哀,難怪爺爺把她當男孩子養,說不定就有薑淑的原因在裏頭。
上回薑淑和鄒凱見麵,她就明白薑淑肯定一早就知道自己親生母親是誰,但聽鄒凱的口氣,柳茹似乎很不待見薑淑這個私生女,也不知道薑淑用了什麼辦法跟她相認。
張武一個暴發戶能在泯城立足,也許就是柳茹對薑淑的補償,或者說是妥協。
“早些年一直有人悄悄來找你爺爺看病,大多數時候都是半夜來的,僅有幾次是白天,八成是叫薑淑給碰上了。”老村長又道:“那些人開著紅旗轎車,所以薑淑愛在你爺爺家翻翻找找,瓦罐都當成寶貝。”
“她還當你爺爺藏著金山銀山,哪裏曉得你爺爺多數時候看病都不收錢,除了一點積蓄,別的什麼都不剩。”
薑儀聽著卻心念一動,“經常有人來找爺爺看病?我怎麼不知道?”
“陳年舊事了,你爺爺生病後他們就沒再來過。”老村長說了句,又叮囑起玉佩的事,“這個玉佩你一定要收好,萬一你以後要跟家人相認,也有個憑證。”
“張家為了個玉佩連綁票殺人的事都幹得出來,他們要是知道玉佩到了你手裏,說不準會打你的主意,你也別跟人說,就當玉佩還在我這裏。”
薑儀肯定爺爺來曆不凡,也許同樣是奇門之後,所以才有古藥藏經和玉珠這樣的寶物,如果能弄清楚當初來找爺爺看病的人是誰,或許能查清爺爺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