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廷唇角一勾，“除了照片，我一次也沒見過她。”
何況發生了今天的事，陸欣然這個人基本上已經上了殷家的黑名單，不說杜絕往來，至少不會有什麼深交了。
薑儀聳了聳鼻子，“可是我看別人已經以半個殷家人自居了。”
在商場她對殷徐瑞故作親昵的態度，不就是在刻意暗示她和殷家很熟稔？
殷雪廷看了會她這酸溜溜的小模樣，目光玩味地道：“既然你那麼討厭她，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去見她怎麼樣？”
他大手勾著她的手掌，輕輕掰開她微握的拳頭，一根一根貼著她的手指，然後又交握起來，牢牢地扣緊，“這樣就扳回一城了吧。”
薑儀可恥地臉紅了，為什麼她感覺這個男人在笑話她？
“我才不。”她想撥開他的手，但是卻被他緊緊抓住，“人家還是個寶寶。”
殷雪廷嘴角一抽，每到這種時候她總是拿年齡來堵他的嘴。
“十八歲，可以訂婚。”他俯身抵著她的額頭，“你也看到了，老頭子給我找的那些不靠譜的女人，你不怕她們來禍害我？”
薑儀輕笑一聲，另一手拉著他的肩膀，湊在他耳邊道：“如果你能讓那些不入流的人禍害，也不值得我喜歡了。”
難得聽到她這麼誠懇的表白，殷雪廷摸摸她的發頂，“昨天沒有休息好，睡一會兒。”
薑儀點點頭，去換了睡衣就直接在他的房間睡了。
看著床上的人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殷雪廷才輕聲離開房間。
出去的時候，正好老爺子從樓下上來，淡淡瞥了他一眼，“跟我來書房。”
殷雪廷舉步走過去，爺孫倆一前一後進了書房之後，他反手關上了房門。
殷老爺子不是興師問罪的，他坐下來，等殷雪廷給他倒了茶才問道：“她的身份查清了嗎？”
“沒有。”老爺子是殷雪廷唯一的親人，他不打算瞞著他，所以直截了當地道：“薑儀的來曆可能不簡單，目前還沒查到線索。”
老爺子見他目光平靜，不由得暗暗點頭，殷家的男人必須要有擔當，既然他中意那個女孩子，就要為此承擔責任，隻要薑儀不是品行有問題，身世與其他都好說。
“那就好好查查，如果查不到，放棄也不是不行。”老爺子起起伏伏幾十年，又在帝都這樣風雲彙集的地方，明白有些事與其弄得清清楚楚，還不如糊裏糊塗。
“那可不行。”殷雪廷驟然一笑，“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老爺子看著這個渾身充斥著一種與以前大不相同的自信的孫兒，睿智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笑意，一物降一物，總算能有個人能鉗製這個臭小子。
“這是你們倆的事，你們考慮清楚自己決定。”他口氣換了換，不如之前那麼嚴肅，“什麼時候訂婚商量好了嗎？”
提起這個殷雪廷也有點鬱悶，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等她上大學再說，這次，先讓她認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