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保持清醒？”薑儀訝異地看著了他們一眼，一瞬間想到了可能出現的靈植。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樣，蕭卜解釋道：“客戶的女兒回鄉祭祖的時候不小心吸了口煞氣，回來後神誌不清，每天夜裏都出現幻覺，持續了一月個才好轉。”
“客戶的意思是，讓我們去解決掉煞氣的源頭，出價很高。”
薑儀放在茶杯邊的手指頓了頓，“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別人放著帝都的人不找，要找你們？”
帝都彙集著各方英才，做這行的也不會少，肯定會有比蕭卜、包遠誌兩人厲害的角色，這個客戶又有錢，什麼人請不到？
包遠誌在兜裏摸了一下，摸出一包被擠扁的煙，正要抽出一支，忽然殷雪廷手裏的被子磕在了玻璃桌麵上，他愣了一下又連忙把煙塞回去，神色嚴肅地道：“給我介紹這活兒的是我一個老朋友，他開頭說過，這活兒已經折了四個同道中人，都是口碑不錯的。”
“這事在道門中傳得挺快，不少人都不願意接這個活自砸招牌。”
所以才找外地人。
薑儀推開茶杯，往藤椅上一靠，她知道蕭、包都是鑽到錢眼裏的人，會冒險一點都不意外。
“你不會還打算弄上幾十上百隻玄貓吧？”她調侃包遠誌。
上回在泯城，他抓了些餓野貓用來震懾工地裏的煞氣，效果也有，但不是很大。
包遠誌苦笑一聲，“薑神醫就別取笑我了，我跟人打聽過，那幾位道友回來之後都有不同程度的幻覺，現在三個都躺在醫院。”
可怕的是其中一個還是自殘，他去醫院親眼看到對方鬼吼鬼叫地把塑料袋往頭上套，想勒死自己，要不是出錢的客戶安排他住在高級病房又有專門照顧，擱在普通病房，沒兩天就得送去精神病院。
“這樣的活你還敢接？”薑儀側目，從她經曆過的幾次煞氣來看，即使脫離煞氣源頭還能讓人連續出現一個月的幻覺，這等級可比祭祀島上那些殺人煞氣嚴重多了，而且進去之後，誰知道這煞氣是不是還能造成幻覺之外的影響？
“所以我們這不是想著去問石藥先生求點藥？”包遠誌苦惱地道：“我也是接了活兒才知道這事這麼麻煩。”
如果能弄到藥，就算在符籙不起作用的情況下還有個後備選擇。
可惜薑儀搖了搖頭，“我手裏沒有這種藥。”
這種情況有點像之前她被下蠱，她可以用靈力弄死蠱蟲，但不能把這種能力分給別人。
包遠誌目露失望，但是蕭卜卻提出了另一種可能，他取出一張符籙，“你能不能用你的氣給符籙加成？”
加成？
薑儀看了眼桌上符籙，“我修煉的氣和你們有些不同，注入進去不一定有效果。”說不定還會破壞符籙。
有威力加持的符籙除了畫符者本人的氣，還有特殊的寫畫方式，這是道門各派的不傳之秘，她簡單粗暴地放靈力，可能會破壞符籙原有的氣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