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下巴,直視容景,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堅決,“今日我來找你有兩件事,而這第一件,就是我秦沐歌絕對不會嫁給你容景。”
此話一出,她幾乎能夠感受到容景周身瞬間變冷的氣息。
那雙桃花眼底射出來的冷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隨時都能將自己周身的血液凝固。
秦沐歌心頭微顫,下意識地想要後退,逃離容景的桎梏。
因為,這樣緊密的距離,她太容易感受到容景的憤怒。
這樣——
她會有些害怕。
“你可以試試看,除了本殿之外,整個南陵還有誰敢娶你!”
容景的眸子裏麵似乎卷起了風暴。
不過,那張絕美的臉上依舊掛著幾分妖嬈。
秦沐歌微微抬頭,能夠看出來他正在刻意壓抑著某些情緒。
“你憑什麼這麼做?”
聽到容景的話,秦沐歌隻覺得氣壞了。
自己當初不過是誤打了他,實在沒有料到竟然給自己招來一個這樣的大麻煩。
若是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當初就算是打落牙齒也要和血吞,哪裏敢說他是淫賊?
“憑什麼?”容景唇畔微微一扯,勾出了一道危險的笑容。
下一瞬,他便一個頷首,朝著秦沐歌瑩潤的雙唇上映了過去——
“就憑這個!”
這句話還沒有落音,便消失在了容景和秦沐歌的雙唇之間。
雙唇上的觸感叫秦沐歌猛的雙眸一睜,不敢置信的望著與自己緊緊相貼的俊顏。
下一瞬,委屈,不安,憤怒的情緒風起雲湧,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給吞噬幹淨。
而沉浸在秦沐歌雙唇美好觸感的容景卻沒有料到。
直到下一瞬,唇畔傳來一股尖銳的痛感之後,他那雙明媚的桃花眼才微微睜開了一些。
血腥味兒從兩個人口腔中彌散開去,可容景卻沒有一絲半點兒要挪開的意思。
兩雙眸子,四目相對。
而容景眼底的堅定卻叫秦沐歌漸漸敗下陣來。
她幹脆心一橫,也不掙紮了,就那麼僵直著身子站著。
好一會兒之後,容景才緩緩地抬起腦袋,柔和的目光望著秦沐歌略微紅腫的雙唇。
這個丫頭還真夠可以的,為了不讓自己親她,竟然將自己唇都咬破了。
容景伸手輕輕伸手想要拭去她唇畔的血絲,卻不料被秦沐歌倔強的別開腦袋。
“別碰我!”
冷冷的聲線叫容景一愣,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是叫他一張俊臉都綠了。
“我嫌你髒!”
秦沐歌冷冷的說完這話,才發現容景禁錮自己的雙手已然鬆開。
她飛快的後退了兩步,跟這個大妖孽保持安全距離。
而這幾個字叫從來就是十分愛幹淨,甚至到有潔癖的容景的麵色愕然。
他條件反射的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中衣潔白如斯,絕對不可能髒。
目光微挪,落在了那大紅色的長袍之上。
眸光輕掃,趕緊利落的在袖擺之處發現了一根極細的黑色發絲。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倏地一冷,“蘇牧!”
這清冷的聲線叫一直在門口守著的蘇牧飛快地走了進來。
“爺?”
蘇牧望著秦沐歌狐疑的臉,再看看自家爺周身冰冷的氣息,隻覺得頭皮微微發麻。
但凡是爺跟這個醜女人在一起,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自己要倒大黴了。
容景妖冶的桃花眼冷冷的掃過那大紅色的長袍一眼,“髒了。”
“是!”蘇牧也不敢多問,隻是屁顛顛兒的將那大紅長袍攬進了懷中。
臨出門的之前,他還幽怨的瞪了一臉哭笑不得的秦沐歌一眼,這才終於轉身離開。
秦沐歌目瞪口呆的望著容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個容景不是向來以聰明自居嗎?
這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這下不髒了?”
容景怔了怔,那雙眸子忽明忽暗。
原本妖冶的臉上似乎漸漸褪去了妖媚,那雙無辜的眸子直直的瞪著秦沐歌,似乎很是認真。
“……”秦沐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容景眸光閃了閃,麵上複又是恢複了原本的妖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