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自己的調查,這個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的。
可為什麼,從容景身上掉下來的畫像竟與夙玉認識的那位夫人有著六七分的相似?
一切的線索,似乎都在將自己朝著一個方向指引……
這些事情,她秦沐歌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她緩緩的握緊手中的絲絹,清澈的眸光裏麵似乎露出一絲凝重來。
不管是容景還是夙玉,若你們有誰欺騙了我秦沐歌,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接下來的幾天裏,原本以為她會想方設法溜出去的秦沐歌竟然是意外安分守己。
不但乖乖的早睡早起,甚至還坐在大廳,一直要等到容景過來,才肯用早膳。
這詭異的一幕叫素來對萬事都掐的很準的容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意外。
不過,這些意外都是短暫的。
因為按照秦沐歌的脾性來說,最多三天。
果不其然,在今個兒用完早膳之後,秦沐歌終於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容景的身側。
容景妖冶的眸子從她身上掃過,終於開口,“這就憋不住了?”
秦沐歌被點中了死穴,一張臉登時就綠了。
忍,誰叫自己做錯事還被抓現行呢?
她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王爺,我想出去。”
其實,秦沐歌想說的是:葵水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養著養著就能來的。
十四歲之前,她吃不飽穿不暖,麵黃肌瘦的,葵水會遲來也是正常的。
如今,她的生活步入正軌,相信過不了多久,葵水一定會如期而至的。
隻是,這種事情她不能告訴容景。
因為,即便是答應嫁給容景,她秦沐歌依舊沒有做好與他真真正正的做一對夫妻的準備。
“來,先把這盅當歸蓮子喝了再說。”
容景直接無視了秦沐歌的請求,指尖輕輕一拂,那一盅湯便乖乖的“挪”到了她的麵前。
秦沐歌嗅著那當歸的味道,差點兒沒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這幾日,容景天天逼著她吃這些個兒補血啊,活血的東西。
她這小身板再這麼補下去,早晚得鼻血長流。
這個臭流氓,到底是多想馬上讓自己這顆小酸葡萄成熟,然後再摘下生吞活剝了?
秦沐歌欲哭無淚的望著容景。
那大妖孽輕輕夾了一顆腰果,優雅的送到嘴裏。
那高貴的模樣雖然善心悅目,可那正眼都不瞧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特別是……
沒事吃什麼腰果啊?
當真以為吃啥補啥嗎?
望著秦沐歌那小臉漲紅的模樣,容景終於將白玉筷子給放下了。
一邊的丫鬟飛快的上前,將幹淨的絲絹遞到了他手邊。
容景淡淡掃了一眼望著那盅湯,差點就要哭出來的秦沐歌,“喝完這一盅,明個兒就不要你喝了。”
一聽到“不要你喝”這四個字,秦沐歌那張苦大仇深的小臉上登時就亮了起來。
她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當真?”
容景掃了她一眼,眼底露出嫌棄,“本殿向來說話算話!”
容景的話音還未落,秦沐歌抄起那燉盅,便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既然這東西怎麼吃都吃不下去,長痛不如短痛,一口悶!
望著秦沐歌那“一口悶”的氣勢,容景漂亮的鳳眸裏麵劃過笑意。
“咣!”
秦沐歌吞下最後一口湯,將那燉盅砸在桌麵上。
一雙眸子亮噔噔,可憐兮兮的望著容景。
那模樣兒就像是等待主人吩咐的小貓咪,叫容景看了差一點兒就要心軟原諒了她。
“真乖!”
容景動了動眸子,歆長白皙的指尖撚著絲絹,輕輕在秦沐歌的唇畔印了印。
看著她好不抵抗的任由自己動作,容景那深邃的鳳眸裏麵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片刻之後,他才輕聲道,“今個兒本殿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帶著。”
秦沐歌一怔,在聽到容景說要離開的時候,那雙眸子倏地一亮。
不過片刻之後,又露出了平靜的神態,虛偽的開口,“嗯,路上小心。”
容景何其聰明,從一開始秦沐歌眼底那一抹亮色就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他不動聲色,隻是扶住她的後頸,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映上了一吻。
即便是這會兒巴不得容景立馬走人,但秦沐歌還是被這有些親昵的舉動弄的耳根微微一紅。
在目送容景離開之後,她才有些懊惱的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在這個大妖孽身邊待上了一陣子,她竟然已經開始有些習慣他每天分別時的那一吻了。
在確定容景果真出了未央王府大門之後,秦沐歌便囑咐四兒留在自己的房間。
若是容景回來了,便馬上想辦法通知自己。
安排好一切之後,她才領著連翹偷偷摸摸朝著外麵溜出去。
不過,正門必然是不能走的。
於是她隻能接著院牆外麵那顆歪脖子樹,翻/牆出去。
連翹則是從大門出去,一早兒便在院牆外麵接應了。
秦沐歌雖然沒有武功,但是相對一般閨閣裏麵的小姐來說,身手算得上是矯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