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探進了自己的腰間。
此刻,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眾人的目光。
甚至是連秦沐歌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容景那塊玉佩會出現在方離離的房間。
片刻之後,容景指尖一動,竟然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塊跟方離離手中一模一樣的玉佩。
他手掌一抬,吊在掌心的玉佩就懸落在了半空。
“是這塊麼?”
那微涼的聲線帶著幾分嘲諷,還有一絲疑惑。
仿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似得。
“怎、怎麼可能?”
方離離不敢置信的頷首。
她手中那塊的確是上等的白玉暖玉,不會是假的,難道容景的是假的?
容耀這個時候也是隱忍不住,因為他也有方離離一樣的困惑。
他快步走到了容景的麵前。
一把將那玉佩奪了過來。
秦沐歌正要開口嗬斥,卻被容景用眼神的給攔住了。
容耀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最終錯愕的望向了方離離。
“是真的。”
“天呐,怎麼會……”
方離離周身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容景終於是開腔了。
“你們可還記得三年前南陵與北韓的那一戰,當初葉府尹動員金陵的富商集資捐款送藥上前線。
後來,陵帝為了表彰葉府尹,就將這一對上好的暖玉其中之一賞給了葉府尹。
這東西看似相同,但隻要你仔細一看,便會發現,裏麵的紋路不同。
一個陰,一個陽。
而當初送給葉府尹的,就是那塊紋路為‘陰’的白玉。”
說道這裏,方離離一愣,低頭仔細一看。
果不其然,自己手中的那塊便是紋路為“陰”的暖玉。
此刻的方離離隻覺得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
耳朵亦是“嗡”的一響,整個人眼前一黑,朝著前頭就栽了過去。
葉傾城眼疾手快,一把將之給攬住了。
雖然方離離對他惡語相向,但是是自己受不了誘惑,占了她的清白。
若是能夠離離回心轉意,這點責備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一出鬧劇看到現在,秦沐歌總算是看清楚了。
從頭到尾,這一場戲都是容景這個大腹黑導演出來的。
從迷離散,到玉佩,說不準都是容景弄出來的。
這麼一來,那容景那天晚上壓根兒就沒有中迷離散才對啊!
那麼……
這個家夥故意裝作中了迷離散,然後將自己拆吃入腹——
不對,容景這個家夥有圖謀。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秦沐歌回頭再看容景那妖嬈的笑容,頓覺心中生出一股子悶氣。
容景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依然被人給暗暗恨上了。
他幹脆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將白皙修長的手遞到了秦沐歌的麵前。
“娘子,為夫累了,想來是藥效還沒過,我想回去繼續休息。”
那柔柔弱弱的樣子,看上去我見猶憐。
若不是深知這個大腹黑那滿肚子的壞水,秦沐歌恐怕當真就要被這副無辜的模樣給騙去了。
不過,有外人在場,秦沐歌還是十分配合的扶起了容景,將他往內廳裏麵送。
有些帳,待會兒再算。
而另一邊,蘇牧也是冷著一張俊臉,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幾位大人,王爺身體不適,你們要是有什麼要事,明日再來吧。”
聽到這話,容耀惡狠狠的瞪了昏迷過去的方離離一眼。
留下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後,便憤然拂袖離去。
剩下葉傾城硬著頭皮,將方離離抱回了自己的廂房。
待整個臥室恢複安靜,蘇牧又出門將房門闔上之後——
秦沐歌也恰好將容景給送到了床榻邊上。
望著容景那嬌滴滴的樣子,秦沐歌一張俏臉冷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娘子,你幫我脫衣服。”
容景眨巴著桃花眼,望著秦沐歌。
秦沐歌一咬牙,動作粗魯的將他身上的外衫扒掉了。
容景水眸泛著霧氣,仿佛很是害怕她這粗魯的模樣。
倒是秦沐歌終於隱忍不住,一把便將長衫砸在了容景的腦袋上。
“我親愛的王爺,您還沒裝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