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說我還有一個月才生,你們帶上我去靈山,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找到娘親了呢?”
麵對秦沐歌祈求,兩個男人依舊是十分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堅定搖頭。
“可是……”
還不等秦沐歌的話說完,百裏容就搶先一步開了口。
“大半
年我都等過去了,不在乎再多這一個月。”
百裏容伸手按住了秦沐歌的肩膀,讓她重新坐回了軟榻之上。
“這一個月我會待在太子府,直到你臨盆。
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一起去靈山找你母親!”
聽到這話,秦沐歌扭頭看了容景一眼,眼神中似乎還有些疑慮。
不過容景卻是安撫一般的笑道:
“你不必擔心朝廷的事情。
這些事情有晉王打理,而且說不準到時候北韓和南陵還能聯姻,這兩大國的戰事應當不會再起。
西苑那邊常常有捷報傳來,相信不出半個月,西苑就會大敗。所以到時候我完全可以陪你去靈山。”
見自己不過一個眼神,容景就將自己心中的憂慮全部說了出來,秦沐歌不由的心中泛起一絲甜蜜。
三個人就這樣將事情給定了下來。
百裏容被安排在了太子府的客房休息。
這天夜裏,還未到夜色朦朧之時,容景早早的就從皇宮裏麵趕了回來。
他一心記掛家裏的嬌妻,還有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每當看到她挺著大肚子在門口等著自己的樣子,容景就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給漲滿了。
有家的感覺,真好!
這會兒,原本按理說秦沐歌應該已經睡了,可當容景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剛剛沐浴之後的秦沐歌正披著一層薄紗走進房間。
這個時候正是初夏,天氣已經微微有些熱了。
因為懷孕,早先那些漂亮的衣裳都不能穿了。
秦沐歌為了圖方便,幹脆就直接裹了一層薄紗走了出來。
那白皙的肌膚在淡紅色的薄紗籠罩之下,泛起了一圈瑩瑩潤潤的光澤。
如同上等的牛奶一般,絲滑。
因為懷孕,她的身子比以前想必越發的豐腴了起來。
但是除了肚子那一處隆起來之外,其他的地方確實恰到好處的誘/人。
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秦沐歌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這一笑,仿佛又聖潔的光輝從她的身上灑落。
更是叫一邊的容景看的周身發熱,喉嚨一咽。
快步走了進去,將剛剛準備躺下去的秦沐歌一把給抱住了。
秦沐歌驚了一跳,回頭發現容景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微微泌出了細汗。
低頭瞧見自己身上的打扮,她的俏臉之上瞬間染滿了紅霞。
這麼久了,容景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根本就一直都處於禁/欲的狀態。
今日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不是擺明了在點火嗎?
想到這裏,秦沐歌嬌羞的想要拉起被褥將自己的身子蓋住,卻不料被容景抱著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你、你這個流/氓,還不給我放開!”
這一聲軟糯的嬌斥非但沒有讓容景醒過神來,反倒是起了火上澆油的效果。
他小心翼翼的攬住秦沐歌,將她壓住。
那手也是不安分的開始遊走……
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容景壓抑的開口,“小沐沐,已經過了八個月了,禦醫說隻要我溫柔些,還是可以的……”
“你——唔——”
秦沐歌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容景的雙唇堵住了檀口……
295 生個大胖小子
一個月後,太子府。
又是一年秋意濃,太子府後院鳥語花香,一派生機勃勃。
不同於平素安靜祥和,此刻的後院已然是亂成了一團。
“快點,快點,熱水!”
“穩婆來了,大家快點讓讓!”
後院的矮房那邊,大門被緊緊的闔上,不時有丫鬟婆子進進出出。
今個兒一早,太子妃的肚子就開始有陣痛襲來。
這幾日,連翹和四兒兩個丫鬟一直小心翼翼的在秦沐歌身邊守著,甚至是比自己要生產還要緊張。
這會兒,太子才剛剛準備出門上早朝不到一個時辰,太子妃的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
連翹臉都嚇白了,馬上去側房那邊叫穩婆。
那穩婆是見過世麵的,去檢查了一番,當即判斷太子妃要臨盆了。
四兒望著秦沐歌因為疼痛而慘白的臉,還有滿頭滿臉的汗水,再加上身下那慢慢湧出來的血水,嚇的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
倒是連翹一掌打在了她腦門上,“還不趕緊找小廝去給太子殿下送口訊,說太子妃要生了!”
這一聲嗬斥倒是叫四兒終於回過了神來。
她牙床打顫,跌跌撞撞地朝著外麵就跑了過去。
而當秦沐歌被抬到後院的產房時,腹部的陣痛已然是叫她疼的渾身濕透了。
連翹上前一把握住了虛空一抓的手,想給她一些支持。
迷迷糊糊的,秦沐歌微弱的開口,“景、景哥哥……”
連翹眼睛一酸,連忙上前哄道,“太子妃,四兒已經派人過去送信了,太子馬上就會回來。”
一旁的穩婆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滿屋子的血腥味兒,皺著眉頭囑咐,“太子妃,您不能再開口說話了。待會兒生孩子還要很多力氣。”
連翹緊緊地握住了秦沐歌的手,一邊替她擦汗一邊告訴她吸氣呼吸,“太子妃你聽我說,待會兒一定要聽穩婆的,所有力氣都要用來生孩子知道嗎?”
秦沐歌眼角滑過淚水,最終還是弱弱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早朝剛剛下。
文武百官均是退了朝,而容景則是與晉王一並,前往禦書房商量朝政。
因為皇帝神誌不清,所以早已經搬到了別苑裏麵去靜養。
容景如今雖然是太子的身份,但是所有的朝政大事都是由他定奪。
當容景來到禦書房之後,抬眼卻瞧見了韓清顏也在場。
那雙黑眸微凝,淡漠的從韓清顏的身上掃過去,最後落在桌案上的那封燙金帖子上。
“這是……”
容景狐疑開口。
晉王笑著道,“韓悠然現在是北韓的王爺,打算三個月之後,來訪南陵。”
“又來?”
容景眉頭微微一皺,似乎不太歡迎那個少年。
腦海裏麵開始思量著到時候怎麼樣才能將自己的女人藏的深一點。
就在他還在思量著,尋什麼借口才能夠拒絕的時候,遠遠的卻瞧見一位太監領著一個眼熟的小廝飛快地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蘇牧和容景均是定睛一瞧,發現跑的麵紅耳赤,氣息混亂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府的門房。
容景心中一沉,也顧不得回晉王的話,一個飛快的轉身,便朝著那太監和門房那邊奔了過去。
那太監被突然而至的容景嚇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