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心思不純,著實把昔容氣了個半死,但礙於顏麵又不能與她計較,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誰讓他先偷窺她的思想,這也算自作自受。
其實昔容也並非能一直偷窺著她的思想,畢竟讀心這種事情有點耗神,原是已經收了心思的,不想他那小徒弟故意引誘,此時想想,那雙會說話的碧玉眸子果真是個禍害,真當早日給她剜了!
夜,漆黑如墨,分明是看不太清楚的,但是鬱言還是清晰的從那隻貓身上感到了“快樂”二字,瞧她那步履輕快的樣子,還有那甩來甩去的尾巴尖,活脫脫得意到了極點,她很開心麼,難道遇到了什麼開心事?
“咱們是要去偷東西,你一直這麼興奮做甚?”鬱言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何夕衝他亮了亮爪子:“喵!”要你管!
“……”這臭貓居然還叫上了,不怕被發現嗎?鬱言忽然覺得自己找她幫忙很不靠譜。
其實以他如今的修為要去偷塊玉佩輕而易舉,但是礙於門規,他不能這樣做,畢竟當初師父囑咐過他,不可仗勢欺人,不可恣意妄為,天玄門當以天下為己任,爾等在行走天下,絕不可辱沒天玄門的名聲……
想想,距離師父仙逝已經過了兩百年,但師父的臨終遺言卻猶在耳側,讓他難以忘懷。
何夕清楚的感覺到了鬱言的傷感,可惜她沒心情理會,管一個登徒子為什麼而憂傷?
八成是因為看得到吃不到吧……
夜晚的金府竟與昨日的情景十分相似,爪子在金府的牆頭撓了撓,並未感覺到阻礙。
“不用看了,這種結界可進不可出。”鬱言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你去吧,我在外麵接應你。”
可進不可出,難道是為了困住進來的人嗎?何夕也不去細想,畢竟她昨夜已經見識過鬱言的本事了,縱然被困住也可以逃得出去,再者說,逃不出去也沒啥,大不了她躲進幻音鈴,等天亮再走。
今夜的金府依舊安靜的落針可聞,空曠而漆黑的府裏,依舊隻有一個房間點著燈。
這金府也是奇怪,白日裏瞧著氣派非常,晚上卻像是做賊一樣,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何夕湊到窗前聽了聽,不由得麵皮發紅,雖然今天調戲了昔容一把,但她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聽到房間裏的****,她頓時羞紅了臉。
但好歹有了上次的經曆,這次也算有了心理準備,何夕穩住心神,悄悄的把窗戶撥開一個縫,俏語嬌音,滿室情濃,紅羅帳內,春宵一度。
因隔得遠何夕瞧不清那床上的人是否是白日裏的姑娘,便轉眸去看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一看之下頓覺奇怪,這地上的衣衫也太多了,仔細分辨更是奇怪,這裏的衣服顏色不盡相同,款式也不一樣,粗略一瞧竟有五六種的樣式,除了一件女子的薄紗之外,其他的竟全是男子的衣服。
正對著床的地方放有一扇半透明的屏風,屏風上搭著一件女裝,正是一件藍色華服,與白日裏的那位姑娘身上的衣服一樣。
一個想法一閃而逝,何夕腦袋裏蹦出三個大字: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