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謫仙般的男子叫蘇遺,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的“遺”。
何夕聽到這名字的時候,莫名的覺得有點耳熟,待得細細一想忽然就想起了昨夜那一場春光旖旎。
當時,那個女子不是提過這個名字嗎,還說要跟那個小修士一起三個人同床共枕,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見到真人了。
蘇遺覺得這隻貓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好像很同情他,但是仔細想想,自己好像沒什麼地方需要一隻貓來同情,心說,興許是自己想多了。
不是想多了,她是真的很同情你,畢竟被那樣一個女人惦記上,著實不是什麼好事……
熾陽劍在一戶農家院內停下,蘇遺將何夕放在地上,對著門口行了個禮:“小師叔。”
“你這臭小子終於來了!”房裏走出一個人來,卻不是鬱言又是誰。
何夕瞪大了眼,鬱言,他怎麼在這,她還不想見到他呢!
哦,對了,這鬱言好像也是玄天門的人,先前那個小修士叫蘇遺師兄,蘇遺自然也是玄天門的人,那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隻是……這鬱言居然是蘇遺的師叔!
忽然覺得難以接受,蘇遺跟鬱言扯上關係,就好比謫仙落下來的時候臉先著了地,逼格瞬間降低一半。
鬱言也看到了何夕,喜色自臉上一閃而逝,瞬間轉移了目標:“小東西,你終於來了,一天不見人,我還以為你死了。”
一見麵就咒她,何夕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快快,我讓你偷的東西,你偷到沒有,快拿出來。”鬱言急不可耐的道,要不是看何夕身上沒有藏東西的地方,恐怕已經下手了。
偷?
蘇遺臉一沉:“師叔,你不是在師祖麵前發過誓再也不偷東西了嗎?”
“不是我,是她!”鬱言義正言辭的甩鍋何夕。
蘇遺無奈扶額,對自己這個師叔著實無語,不止自己偷,還指揮一隻貓去偷……
哦……原來這家夥是個慣偷啊!何夕做了然狀。
鬱言覺得自己被一隻貓給鄙視了,臉黑了黑,怒道:“你這臭小子,一出關就給小師叔難堪是吧,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著擼袖子就要揍他。
“師叔,你這麼急叫我出來究竟所為何事?”蘇遺並不理會他的威脅,正色問道。
鬱言當即轉頭對準了何夕,拿出言靈果,笑眯眯的哄道:“好了,言靈果給你,快把東西給我吧。”
殊不知他這個表情簡直像是個引誘無知少女的怪蜀黍——著實令人害怕。
何夕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想要東西?現在可不是一個言靈果就能換的!
她斷了一根肋骨,身上七八道口子,師父出了一顆丹藥外加療傷藥,怎麼也要多要點辛苦費,至少得把丹藥錢要回來,在這方麵,她絕對不能吃虧。
鬱言看她對言靈果不屑一顧,知道這小貓要坐地起價,沉了臉:“你還要怎樣?”
怎樣,總之一顆言靈果是不行的!
啪,鬱言又拍了一個玉盒在她麵前:“加一棵兩百年的靈參!”
靈參?才兩百年……不屑!
“你這貓別太過分啊!”
不給算了,我走了……
鬱言無語,這貓怎麼這麼貪得無厭啊!